享之不尽的日子指日可待。”
白锦安神采飞扬的将心中畅想讲给白砚清,自他上次失踪归家之后便少见他这般兴致盎然。
“那二哥与三哥怎么办?”
“待到案子有些眉目,我便会修书予他二人称圣上震怒,有意将我二人下入大狱,到时他们自会想办法隐藏身份,白锦言并非我白家血脉,只是苦了老三,然我将苍南的大宅还有镖局都留给他,也不算我这个做大哥的亏待了他。”
说到白锦言,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过是捡来的一条狗,就算一脚踹开便又如何。
当晚,闻春雅苑。
顾风聆攥着一纸密文,其上简短的两行字被她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最后被宴千语强行塞到手里的药碗所取代。
“吃药,这东西待会再看也不迟。”
低头望着碗中红棕粘稠的药汁,顾风聆素净的脸上皱起一道愁苦的沟壑,她有些后悔当初将青玄黄老术全卷交给宴千语研习,这个小丫头在医术上的天资远超她的期待,奈何性格中顽劣的兴趣亦然如此。经她开出来的方子虽药效奇佳,然与之对应的,味道也定是稀世“佳酿”,比如面前这碗正散发出怪异酸苦的汤药。
“愣着做什么?”
举着碗的宴千语有些不耐,蛮横的将碗往顾风聆的手中塞了塞。
指尖试探着触了触碗底,顾风聆勉强摆出一个还算平静的表情,轻声道:“尚有些烫,放在桌上我待会再喝。”
“哪儿来的矫情,快些喝,我还有事。”
毫不留情的将顾风聆的手扯过来把住碗沿,这一碗堪比□□的东西就落到了她手中。顾风聆脸上的镇定再也挂不住,满满的不情愿像是串子上融化的糖浆,就快要滴进碗中入药。
举碗贴近唇边的同时,眼角余光瞄向一旁站着的宴千语,后者丝毫没有要出口阻拦的意思。
闭眼皱眉,仰头饮尽。
还没等顾风聆抱怨几句,宴千语便一把夺过见底的碗,步履轻快的走出去。恰好白映泠正进门来,短暂照面之后,白映泠搬了个圆凳坐在顾风聆床脚。
“可是有何好事?寨主怎的这般快活?”
顾风聆抬头瞥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前些日子你受伤的时候,她一日三次的送药,你如何熬过来的?”
“嗯?熬过来?大抵是我自小身子比较弱吧,吃药也与家常便饭无异故而习惯了吧。”
见白映泠一脸无辜并不似在说谎,顾风聆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同情。
原来,白映泠的乐观是日久天长积累而来。
“此事暂且放一放,早先着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哦,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边说着话,白映泠从怀中取出一只细小的芦管,将其中的一卷薄纸展开道:“我托人找到曾在陆家当过差的杂役,据他所说,当年我爹去过陆家之后,他家老爷将一只锦匣收进了书房,想来锦匣中藏着的便是止危的残片了。”
听完白映泠简短的说明,顾风聆将自己手中的密文交给白映泠,示意她读一遍。
顾风聆此举让白映泠稍感意外,虽是顾风聆命宴千语将自己拉入伙,但这一段时间以来大多是命她去查一些与白夜澜身世有关的琐碎小事,就算是骆栖川和钟舟的回信都极少让她接触,何况闻春榭的密文,所以今日这是中了什么邪?
满心疑惑的展开纸条,其上的内容登时便将白映泠的怒火尽数点燃。
“混账,他是真想毁了白家吗!”
纸条在掌中握紧,褶皱渐生,随后被她狠狠摔在地上,密文的内容就这样显露出来。
“吴先生报,白锦安以双刀为证称荀氏一案乃是冤狱,活人钢已炼成晟暮,荀北城当年抗旨潜逃乃为大明国运。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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