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的身。长刀一递荡出数道罡风,将苍夔身上的破绽尽数收于剑下。苍夔厌恶的瞥了钟舟一眼,轻点几步避开欺身的长剑,而一边的顾风聆则稍得喘息,散了充斥周身的无根风,喘着粗气退开一旁,与钟舟合到一处提防着苍夔的一举一动。
“不识抬举的下贱之人。”
苍夔低骂一声,令人脊背发凉的目光又一次锁在钟舟身上,顾风聆心道不妙,还未等苍夔动作伸手便将钟舟推开。
飞沙走石,地裂山倾。
钟舟脚下的尺方地界好似有巨石轰然坠落,堪比硝火爆炸的深坑激起漫天沙土。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两道人影赫然横倒在地上。苍夔哂笑着一步步走到顾风聆身边,素手无物,却将瘫在地上的她凌空架起来。
“风司,我念你智虑忠纯,不曾痛下杀手,这八年派人寻你亦是为平息族人忿忿罢了。而今我亲自前来,你竟这般不识趣,如此便休怪我族规处置了。”
顾风聆眉眼翕动,强撑力气死死瞪着苍夔满是讥诮的脸,狠狠啐了一口。
轻慢的表情渐渐凝固,继而转为无方的震怒。四方风起,滔滔气浪吞噬了顾风聆的身影,锐利粗糙的碎石打着旋将她的衣袍划破撕裂,宛如凌迟的疼痛将理智击碎蒸发,风眼中的人在剧痛与窒息中生机渐无,苍夔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主子。”
风障之外,身负陌刀的桑赫握拳半跪。
“何事?”
苍夔依然钟情于折磨顾风聆,正眼都不曾瞧他一下。
“金司下落不明。”
桑赫的话让苍夔暴跳如雷,生死未卜的顾风聆像是被玩腻的戏偶,毫不留情的被丢到一边。
“她怎能逃走!她怎敢丢下我!卑贱的奴才,竟敢违抗我!去把她给我找出来,我要让她生生世世在我身边!”
他失控般叫嚣着,澄澈的眸中血丝密布,可怖至极。
“是,属下告退。”
桑赫颔首领命,目光在几丈外的顾风聆身上流连了一瞬,起身离去。
桑赫走后,苍夔睥睨的斜了眼重伤的顾风聆,兴致寡然。
晓天月隐,晨雾生白,喧嚣了一夜的石界崖下再次传来人声。
雪狼寨二当家顾风聆与闻春榭钟堂主一夜未归之事让前来汇合的骆栖川心绪不宁,集结了人手,他带着其中一支人马摸索着走出七八里地,仍不见二人踪影。
“骆堂主,二当家是不是找到人先回黑山了?”
走的有些疲惫的喽啰猜测道。
“若是如此,钟堂主也该回到营地,不会一言不发的离开。”
骆栖川一刀劈断挡路的枝杈,开出一条通人的小路来。
不知怎的,比起先前,此处的树林格外杂乱,总是有些手指粗细的枝干穿插在纤细的嫩条之中,十分烦人。
“堂主,前面有棵树倒下来拦住去路了。”
走在前面探路的喽啰匆匆跑来回禀,骆栖川沉吟片刻,朗声道:“我先到前面去看看,你们随后跟上。”
言罢,他敏捷的攀上近处的老树,提气轻身,几个起落间便匿在茂密的林子之后。
越过拦腰折断的树干,眼前的景象让骆栖川瞠目结舌。
不甚宽敞的一方空地上沙石迷乱,足有一丈的圆坑中土地皲裂,而顾风聆与钟舟一动不动的躺在这荒芜的光景之中,生死不明。骆栖川踉踉跄跄的冲上去查看二人的伤势,心下一片骇然。
能重伤顾风聆,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多时,寨中的山贼们也跃过拦路巨树赶上来,钟舟经骆栖川简单治疗后勉强恢复些精神,但顾风聆却迟迟未醒,不仅如此,柳眠也消失不见了。
桑赫走后,苍夔漫无目的的在林中转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