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他绕过白夜澜的刀锋,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
白夜澜蹙着眉,眼中尽是凌厉的寒霜,手中纸条上的字被揉搓的难以辨认——这东西正是从顾唤影还给她的短刀上取下的。
“看来白镖头对老夫仍有戒备之心啊。”
“若换作是你,会对威胁自己的人信赖有加?”白夜澜反问。
“莫怪老夫出此下策,毕竟为了寻到白镖头,老夫亦付出了许多代价。”顾唤影抬起头,锐利的目光仿佛一眼望进她心底。
“你付出什么代价与我何干?”白夜澜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他。
“话别说的太绝,”他突然话锋一转,“白镖头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顾唤影的话好似一道炸雷响在白夜澜耳边,在白家生活的十年来,她的身世就像是封印在符纸下的恶鬼,她强迫自己忘记这一切,因为一旦迈出了这一步,她就再也做不回从前那个老实木讷的白家老幺,再也无法把自己当做一个完完整整的白家人来接纳。
“我是白家老七,你所说的身世,我并无兴趣。”她竭力装出云淡风轻的口吻,拼命掩饰着内心的迷茫无助,但声音里难以抑制的颤抖却让这一切显得苍白而做作。
看着负隅顽抗的白夜澜,顾唤影口气讥讽,话中带刺,嗤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告诉我,今夜你为何来此?”
“我来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何人碰得,何人碰不得”白夜澜将夹在指尖的纸条晃了晃,“纵使阿眠叫你一声师父,若你非要将她一片真心轻侮糟践,我定不手软。”
“哈哈哈哈哈!”顾唤影猝然狂笑起来,他声音一变,哂笑道:“一个身残尚不自知的小丫头,竟也狂妄到威胁起我来?”
话音一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白夜澜视线之中,下一秒,白夜澜呼吸一窒,喉咙已然被从背后伸来的手紧紧扼住,“白夜澜,你爹活着的时候尚且不敢这般与我讲话,更不必说你一个连蚀礼都没受过的残体。”
蚀礼?残体?
顾唤影的话疑点重重,然而白夜澜却没有心力去仔细考虑这些古怪词汇的含义,趁着顾唤影说话的功夫,她已然不露声色的摸上腰间短刀,静待时机。
“装聋作哑?既然你如此看重我那徒儿,我便送你去见她,然后将你答应宴千语的条件说与她听,你猜她会是个什么反应?”他情绪波动的厉害,就连着声音也愈发的尖细起来。
“我与阿眠的事,不劳你费心!”白夜澜突然发难,右手猛击钳在自己颈间的手臂,同时止危翻了个花,反握着自肋间向后捅去。
顾唤影身子一侧躲开刀刃,同时推掌出去抵住白夜澜手肘,右手虽然在突然一击之下松开了她的喉咙,但下一刻就擒住了她的腕子,三指扣住脉门,让她动弹不得。
“身手不错,颇有你爹的风采。”顾唤影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听得白夜澜脊背发凉。
“我爹是鬼刀白助,我身手自然差不到哪儿去。”虽然处在劣势,但白夜澜却全无示弱的打算。
“是吗?那我倒想试上一试。”他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右手突然向下一滑,旋即骤然发力,如同收紧的铁环,死死箍在白夜澜受伤的小臂上。
“!!”那如同胀裂一般的剧痛迅雷般蹿进白夜澜脑中,她几近神智昏聩,压抑的痛呼从喉咙间逸散开来。
“哼,金司一脉,不过如此。”顾唤影见她身子发软,站立不稳,嗤笑一声松开了手。白夜澜的身子失去了依仗,踉跄几步跪倒在地。
“你当真以为柳刀如此不堪?”她声音发颤,带着清冷的笑意,摇晃着站起身来,定定的望向他,
顾唤影一怔,循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腰侧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颇深的裂口,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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