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退开一步对着那仍呆立着的孩子拱了拱手。
“不错,一招制敌,白家柳刀果然厉害。下一场!”就在剩下的人尚在回味白夜澜是如何在一息之间便反败为胜时,顾唤影率先鼓起掌来。
随着这一声喊,另一个使花枪的小子翻身上来。
“请前辈赐教。”那孩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马步扎开,枪已背在身后。
“不必多礼,”白夜澜亦正手握刀,垂在身侧,“放马过来。”
那小子见她态度倨傲甚是嚣张,也不再与她客气,枪走中平,脚踏骑龙,直取白夜澜胸腹。白夜澜侧身一闪,枪尖擦着她前襟扎了个空,那小子一击未中,便后手高抬,前手压枪,左拿右拦攻向白夜澜下盘。白夜澜并不还击,只或闪或退地以逸待劳。两人在场中你进我退来回折返,每每被逼到边缘,白夜澜就踏着他刺来的枪尖腾空跃到他身后,继续与他斡旋。这样一来二去的行了十几招,那少年出枪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反观白夜澜,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那小子,颇有挑衅的意思。
“你一直躲,算什么好汉!”被白夜澜消极的态度惹怒,那少年忍不住大声斥责她起来。
“小孩,我本就是女子,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英雄好汉。看来你不仅枪法平平,连眼神也不太灵光呢。”她语气轻慢,继续火上浇油。
“我不是小孩!你休要胡说!”对面的少年突然发狠,花枪一抖劄成一朵银花劈面而去,枪路直白,凌厉狠辣,哪里还有方才毕恭毕敬的样子。
“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白夜澜见到这刁钻的一招,突然轻声笑起来。原本一直闪躲的她忽然像换了个人般,矮身躲开破面的枪尖,一式负荆请罪将止危架在肩上,抵着枪杆欺身上前。
眼见白夜澜近了身,那少年想要抽枪闪避,然而手中枪似千斤重,他猝然发力仍纹丝不动。
“人当如一,武道亦是人格,掩饰不住的。”白夜澜站在他面前,神色凝然。
那少年被她说的垂下头去,哭丧着脸下了擂台。
柳眠与顾唤影站的稍远,白夜澜说话很轻故而他二人并未听清她究竟对那小子说了些什么,只是这一场之后,柳眠见她神情不复初时那般快活,想来其中定有些干系。
她担心着白夜澜心情不好,想要寻个空子问问她可要继续,奈何那擂上人影不绝,几场打下来,白夜澜那一身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招招致命的功夫让底下这帮小子彻底沸腾,他们争抢着走上台去,跃跃欲试的想要跟这个陌生的对手过招,根本容不得片刻的喘息。柳眠在堂内坐立不安的样子被顾唤影看在眼里,一直冷眼旁观的老爷子突然间开了口:“眠儿,以为师看来,待会你与白小友对垒,七成可能是你落败。”
忽然间听到师父这样推断,柳眠有些纳闷:“夜澜她先战三十人,就算师弟们功夫尚浅,这一番下来也定要消耗不少,师父为何觉得弟子会输?”
顾唤影倏而大笑起来,半晌才道:“你一颗心尽系她身上,这般模样交起手来哪里还顾得见招拆招。”
顾唤影一番解释远超柳眠意料,她未曾想到自己对白夜澜的牵挂心情在旁人眼中竟是这般昭然若揭,她只苍白的回了句“不曾”,便扭过头不敢再看顾唤影了。
三十余人前后打了约略半个时辰,白夜澜将最后一个孩子送下台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虽说与她比起来这些小子的功夫根本算不得什么,但这三十余场打下来,光是站着就足以耗损她的相当多的体力。顾唤影没急着让白夜澜即刻与柳眠过招,白夜澜总算能稍适休息一会,喝口水,歇歇气。柳眠见她这样疲惫,心下不忍,正犹豫着去劝说顾唤影取消这场擂台,白夜澜却忽然靠过来,低声道:“阿眠莫非不好奇,你我二人的武功究竟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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