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围中脱身出来。
“对不起,”白夜澜认真的注视着柳眠泛着莹柔春水的双眸,“莫生我的气了。”
她右手环住柳眠的腰,指节分明的左手轻落的抚着怀中之人抽噎颤抖的背,声音里满是惋叹与寂寥。
柳眠没去分辩什么,只将脸埋在她肩上摇摇头,良久,才退了半步垂眸挣开。
“你回去吧,休让他们等的急了。”
“好,我这就走。”白夜澜应承的痛快,但脚下仍是不肯挪动半步。
“你又来惹我生气?”柳眠见她不走,狠下心凶了她一句。
“明日是端阳节。”白夜澜摸不着头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欲言又止。
“端阳节尚且早着,你莫要蒙我。”
“我不曾蒙你,苍南城端阳庙会很是热闹。”
“那你便证明给我看。”
“好,好,我明日带你去逛,你且等我。”白夜澜向来肃正淡漠的面孔显出罕见的殷切神情,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几许热络柔和。
她翻身上马,身影消失在青石巷口,直到确定她不会再折回来,柳眠方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家。
端阳节那日,苍南城的街头巷尾早早的就热闹起来。
许多人家忙着将刚刚采下的艾草菖蒲挂在门口,用以禳解毒气,驱虫辟邪。白夜澜昨日歇的早,故而纵未有家事操办,也随着白家人一道早起,帮衬补余。
白锦言见她这般自发积极,便将手中余下的半捆艾草交给她,让她去给各处门院都挂上一些。走完东院耳房,便是白砚清所住的主屋,白夜澜没有多想,随手捞了一把跃上屋顶,心里盘算起倒悬下去挂在门上,然而刚刚站定,就听见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从院外飘进来。她下意识的翻到正脊的背面,倚着狻猊石像矮身藏在后面。
“清姐,大哥临行前不是说老七这一趟要走上两三月,她怎的提前回来了?”一道不甚明晰的男声响起。
“我也不甚清楚个中缘由,许是大哥临时变卦了。”这回是女子的声音。
“但昨日爹提起她受了伤,想来是未曾得手的可能更大一些。”男子道。
“既然大哥都失了手,若是单凭我二人之力想要擒住她怕是有些难办,”那女子沉默半晌,复又道,“我们需找些人帮衬。”
“清姐所言有理,等二哥出了门,我就去安排这件事。”男子声音略约提高了些,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跃跃欲试。
“嗯,你紧着些选人,不然来了也是摆设。”
“好,那我先去后厨帮忙了。”
“去罢。”
两人的对话随着男子的离去而告终,闻听院中没了动静,白夜澜悄悄的探出头来查探院中情形,哪知那女子正低头端详着她仓促间没来得及掩藏的那捆艾草。她心下一紧,全身的肌肉都随着这一眼而紧绷起来。
送走了白锦曦,白砚清返身回房。院角屋檐下的一捆青绿却倏而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艾草?”她掐了一段茎干,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艾草独有的辛甘异香从指间传来,浸的白砚清脑中登时清明不少。
“大概是爹命二哥带人采来拔除湿邪的,”白砚清这样想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今年分给我的怎的这么多?”
她也同白夜澜一般,抽了几枝朝自己房门走去。
她这一动,倒是惹得白夜澜一颗心吊起来,若是被白砚清知道她与白锦曦的计划败露,就难保发生什么了。且若因为这个耽误了答应柳眠的事,怕是自己再难有机会弥补过错。
就在白夜澜权衡对策的时候,白砚清已经到了屋檐下,足下发力就要跃上房顶。
“阿清?你这是做甚么?”院中,白锦言沙哑厚重的声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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