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决绝又让人心疼,柳眠被这一幕触动,几乎脱口而出的叫住了她。
白夜澜没有再往外走,但仍是站在门口不肯进来。
“你过来坐下,我自会讲与你。夜里凉,莫要站在门口吹风。”
白夜澜一言不发的走进来,眼眶与鼻尖染着浅淡的潮红。她掌了灯站在床边,执拗的不肯坐下,柳眠去拉她的手,掌中却触到一片冰冷。虽然入了夏,但这山抱水环的小村子却不比苍南城,白日热着可夜里也冷的紧,白夜澜本就穿的单薄,这一握之下柳眠更是不知她在外面站了多久,连忙扯了一条稍薄的锦被给她裹上。
“你何时来的?”借着烛光,柳眠看见她的嘴唇竟也泛着白,蓦然心疼了起来。
“你先回答我。”白夜澜声音有些哆嗦,却还是不愿意妥协。
“你怎的算了,想知道什么?”终是柳眠让步,既答应就该做到。
“疏流风脉。”
白夜澜古井无波的四个字让柳眠倏而戒备起来,这个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沉默的空气中,柳眠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瞬息万变来形容,并不是她想掩饰什么,而是对于这个词,她不知要如何解释给白夜澜听。
“你当真要回镖队去?”看着白映泠在屋里来来回回的收拾着东西,一直喝茶发呆的宴千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我已经给大哥托了口信,这趟镖我必须跟到底。”白映泠边说边环视着屋内的角角落落,生怕有什么遗漏。
“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对你下手?”
“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老七一个,我好歹也是爹亲生的,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白映泠确定没落下什么,坐在床边逐一检查打包。
“那老七怎么办,你就这么不辞而别把她扔在这儿了?”
“那小丫头还要照顾着阿眠,不会无聊的。”
“可柳眠伤愈之后呢?”
“让她们两个一起回苍南呀,这有什么意外的。”
“万一白锦安贼心不死在路上袭击她们呢?”
“我给大哥的信里说了老七负责护送阿眠一路回苍南,而且跟爹还有柳老爷打了招呼,大哥没有下手的余地,”说着,她似又想起来什么,顿了顿接着道:“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呢?”
“我何时说过”
“你确实没有说过,但老七若出了什么意外,你这样大费周折设局让她替你办事岂不是竹篮打水?”白映泠停下动作,狡黠一笑。
宴千语心里暗暗震惊,但面上仍摆出并不知情的样子,小口抿着茶。
“莫非宴寨主真的以为白家只是个苍南城的小镖局?”见宴千语对自己的挑衅并不接招,白映泠蓦的来了兴致。
“你白家有何来头我并不在乎,我想要的无非两件事,你心里再清楚不过。”宴千语挑挑眉,语气轻慢。
“看宴寨主这般势在必行,想来映泠所托对于宴寨主来说就如探囊取物啊。若然如此,那就静候宴寨主佳音。”白映泠起身,向坐在一边的宴千语躬身拱手,一脸的谦逊热忱。
“白映泠我说了不要”宴千语握着茶杯,咬牙切齿。
“哎呀,看我这记性,宴寨主您莫怪哈。”她仍躬着身,笑得灿若夏花。
“白映泠,十日之内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宴寨宴姑娘,后会有期!”白映泠将布裹挎在背上,纵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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