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可还有什么怀疑的事?”柳眠眉头一挑,眼神一凛直逼白锦安。
堂中的镖师们皆为柳眠有理有据的论述所服,渐渐地消减了对白夜澜的敌意,就在此时,屋外却跑进来一个小厮,凑在白锦安耳边耳语几句,白锦安的眼神忽而凌厉起来,稍适点点头,示意让他退下。临走时,那人递来一个麻布锦袋,小心翼翼的仿佛有所顾忌。
“柳姑娘,方才下人来报昨晚巡夜的兄弟醒来了,或许对于四妹的下落有些线索,既然这事与老七无关,不如我们一道去看看情况。”白锦安态度诚挚,仿佛对失踪的白映泠十分挂心。而静默不语的白夜澜则早在听到“四妹”两个字时就冲出门外,追着先前的小厮去了。
医馆内堂的大铺上躺着几个面色灰白的男子,看衣着便知是随行的白家镖师,白夜澜他们赶到时,六个人中只有一个勉强起了身,另外五个仍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看见他们进来,醒过来的汉子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碗踉跄着站起身来。
“大大少爷。”他面露愧色,支支吾吾的不敢抬头面对白锦安。
“坐下吧,昨晚的事我都清楚了,怨不得你们。”白锦安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扶回榻上坐下。白映泠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那汉子本就羞愧难当,而今白锦安又是一副体谅不究的态度,反而让他更加内疚,深埋着头不愿说话。
“阿远,昨夜是什么人带走了四姐?”白夜澜忽然开口问道。
闻言,那叫阿远的汉子抬起头,见到是白夜澜发问略显吃惊。
“是个带着面具的女子,上面还有青色的花纹。”阿远沉吟片刻缓缓道。
“花纹?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白锦安道。
“要细说的话像是六瓣的风雨花,但是花瓣是圆形的,中间还夹着一些花蕊,”阿远挠挠头,眼神飘忽若有所思,“哎,跟那个姑娘衣服的花纹很像啊。”他突然瞟见了站的稍远的柳眠,定定的瞅着她晓灰色外袍上的暗纹。
众人皆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时间,诸多含义迥然的目光纷纷投向柳眠,她被这样的压力所怵,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正在旁人被柳眠衣服的纹样所吸引的时候,白锦安突然指着柳眠腰间挂着莲白玉佩问道:“柳姑娘也对玉器有所涉猎?”
柳眠见他这般问,也未多想,爽快的道:“不曾,这块是师父赠与我的,一直就这样挂着了,估计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什。”
“既是恩师所赠,为何是残片?”白锦安眉头皱起来,面露疑色。
柳眠一惊,匆忙低头去看,本该是环形的玉佩明晃晃的缺了下半,只剩下明绿色的玉绳拴着的上半块还坠在腰间。
“这何时”柳眠对于玉佩何时断作两半全然不知,白锦安此刻问起,她自然无法作答。
“柳姑娘,你看我这玉,可是你缺的那半?”柳眠正出神回忆,白锦安却从袖中取出了方才的麻布锦囊,他将那抽紧的扎绳解开,取出一块半月形的白玉来。
“得罪。”他走到柳眠近前,捞起她腰间挂着的那半,掌中一对,断口恰好严丝合缝的密在了一起。
登时,屋中议论声起,白锦安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家稍安勿躁。这残片是弟兄们今早在后院里捡到的,对于此物的所属想必大家自有判断。现下老四虽生死未卜,但我也不愿柳三小姐平白蒙冤。依我之见,不如请柳小姐先在此处暂留几日,待我等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走不迟。”
他言辞恳切,一副通达明理的模样甚有家主风范,听他这般说,镖师们都觉得此法甚是周全,暗自对这个细腻稳重的大少爷赞赏有加。
这一番接踵而来的变故乱了柳眠的阵脚,她不知为何带走白映泠的人会与她穿戴同样的纹样,更不知自己的玉佩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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