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捣起来,不多时,便盛了碗粥端到白夜澜眼前。
“喏,刚发过汗的人还是喝点热的舒服。听他们说,你已经几顿没好好吃了吧。”
木讷的点了点头,白夜澜接过了碗,小口地抿着热气腾腾的白粥。
“本想赶到化县再休整的,但是实在不巧,现下赶路也没意义了。”说着话,白夜澜扭头又问:“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两个时辰了,我赶上的时候工头们说你一到这里倒头就睡了。”
“这样啊”静了一会,白夜澜继续闷头喝粥。
“你问这个做什么?让他们多休息一阵子也”白映泠恍然间明白了白夜澜的深意,快步靠过来,卷起她左袖,肘内位置上,一块铜钱大小的盘蛇纹明晃晃的印在那里。现下看去除蛇头不完整外,其余的部分皆是分毫可见。
“怕是要吃些苦头了。”检视一番过后,白映泠的脸色有点难看。
“先不说这个,四姐你何时回的家?大哥三哥他们呢?”白夜澜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轻挣了挣,将手臂从白映泠处缩回来,不动声色的打点好袖口,开口问到。
“大哥三哥再有一两日便能到家,黑山的活出了点岔子,他们须得留下处理善后。”
白夜澜深知自家四姐口中的“出点岔子”并非字面上那么简单,不然前几日父亲也不会唤她这么个不受待见的老七过去,并且亲自登门,领着她到柳家折腾了那么一遭。
“想什么呢?”白映泠出口打断了她的胡乱猜想,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四姐,你赶过来我我很感谢”白夜澜的目光飘向洞外阴沉的雨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噗你这个傻孩子,亏你能板着脸说这些肉麻的话,稍微有诚意一点不行吗。”白映泠弯着眉眼,笑眯眯的把白夜澜的脸揉成了一个包子,“放心,四姐在呢。”
雨过天晴,白家镖队又上了路,与先几日不同,现在刚休整过,整个队伍显得朝气蓬勃,更何况如今又来了白映泠这么个慈眉善目的主,白家人嘴上不说,但比起与前几日没什么人气的白夜澜一同押镖,有四小姐坐镇,心情自然舒坦不少,大事小事都来与白映泠商议,宛如换了镖头一般。白映泠倒是事事权交白夜澜定夺,但白七总是懒得细说的模样,寥寥数字言罢复又板着脸走在前打头阵去,细节上的安排大抵还是白映泠在吩咐,一来二去的,车队就这样绕出了砀山,上了官道。
不比山中深林岩坳,官道上南来北往的行客多了许多,白家一行声势浩大,纵然是低调行事,但总是免不了人多眼杂。这一日多走来,白夜澜只觉得暗处总有人随着,然而每每不待细查,便失了那人气息,自是提防慎重。
出了砀山一日又半,再走几个时辰便是化县,午间休憩时白家二人一商量,若是下午脚程快,许得还能赶上白夜澜犯病之前进城。是以如此,白夜澜便勒了马径自到车队前方去开路。不多时,车队行过一处折弯路,此处傍着山脚,右侧临渊,崖虽不深,但涧中一溪水流却甚是湍急。白夜澜担心众人疲乏,便驻了马在折角上,提防着人马落水。崖边山风猎猎,卷的她斗袍飞扬,淋了雨后双颊上的潮红经山风一催,现下更是红上了几分,连带着眼眶都一并染上些许绯色。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整个车队已经转过去大半,只剩几辆载着脚夫们行李家当的小车落在后面,由着拉的并不是重物,这几辆车便套了几匹矮马。不比押大车的宛马,矮马性子温和,但总归是胆小了些,往常是不妨事的,但,巧就巧在过弯这个当口上。
前几日的山雨冲的崖壁边缘土质松散,倒数第三辆小车通过时,木轮刚碾过一方泥块,自那碎了几瓣的浆块下竟生出几道两指宽的裂缝来,还未及车夫反应,挨着崖边的白夜澜抬手一鞭已结结实实的落在那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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