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是两人的沉默,疑惑c焦虑和期待漫游在夜里,在朦胧的月色和柔和的黑暗里流淌。辗转反侧,半睡半醒。时间缓缓地流逝。
这一夜很静,是一个长夜,在这一夜里,辰月想了很多,在轻纱般银月的包裹中,他惊觉她能想的其实很多,和自己有关联的事很多,它们虽然是散落的,但是彼此关联,变成一张巨大的网。
他一直在这张无形的网中。
有些思绪刚扬起,没来得及上升,就徒然地坠落,一个接着一个,一层堆叠着一层,如同细沙,飘落沉积,压着压着成为了一个硬块,在时间的作用下,结成一块化石,变成了另外的东西。
当他在早上醒来时,睁开眼,望着镜子时,脸上呈现是一种倦怠的平静。
它贴在脸上,如同一块泡沫,贴着紧紧的,有种仿佛要窒息的感觉。
他刷着牙,摇动脑袋,阵阵轻微的晕眩,大脑这个小小的容器里仿佛有东西在翻腾,在那无法刺穿的黑暗里,仿佛有东西在发酵,是沉沉的,是闷闷的。
当毛巾擦过脸,冰冷的水刺激皮肤时,过去记忆如泡沫不时浮现,十几分钟后,当他下到楼梯,时间仿佛像了漫长的几小时。
他总是不自觉的走神,身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脑袋像是失灵的机器,时而能运作,时而却是定在了那里。
这是收取回记忆的后遗症,记忆是恢复了,是补完了,但辰月清楚这只是开始。因为那记忆是异物。
外来的都是异物,就算它本身正是从这身体里脱离,是身为辰月存在的一部分,但因为被独立出去,在悠长的时间成为了新的个体,所以它是异物。当然,辰月清楚记忆是自己的,无论在那个角度都毋容置疑。
可是本能却在排斥。而现在正是它融合的过程,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以预料的是它伴随着忆起,拒绝,逃避,修改还有接受。
辰月虽然觉得痛苦和不适,但他乐意去承受它,去主动承受它。因为痛苦并非毫无价值,相反地,它是必要的,如同是蝴蝶的脱蛹蜕变,摆脱掉原来的束缚,迎接新的成长。
这是痛苦,但是这也是幸福。辰月在心中想道。
现在他是幸福的,也是焦虑的,担心也占据着他内心的一部分。这种矛盾让辰月感到诧异,同时也让他好奇。
“大坏怪人,大坏怪人。”
风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辰月低头,风子正望着自己,她气喘吁吁,额头留着汗,几缕棕色的发丝搭在了上面,显然她是跑过来的。
“发生什么了?”
辰月担忧地说。风子先是舒了一口气,而后露出一个笑容。
“没有,只是风子想确认,大坏怪人,到时你会去我姐姐的婚礼,是的吧?”
风子声音是颤抖着,低着头,这个细小的身躯像在压抑着什么,浑身都在微微地抖动。
“不骗你。”辰月重重地向她保证。
“真的?”
风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它是如此都强烈,也是被动的,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所发出的求救,不由仍辰月新生怜悯。
“我骗过你吗?而且,你看,你这一身的汗,有必要那么干嘛,我就在这里,又不会丢失。”
辰月没好气地说道,同时,他心想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这个念头升起,如同烟雾化开,漂浮在脑中。
“是的,记住,一定要记住哦。”
风子猛点头,回复了笑容,一蹦一跳地走开。
风子是有理由开心的,她为什么会不开心呢。她的愿望在逐渐的实现。就在不久前,在古河渚几人的努力劝说下,她的姐姐决定结婚,辰月见过新郎,是个帅气而稳重的男子,从春原那里听说他曾经是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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