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中的时候,林先生带着书去了校舍, 谁知里面空荡荡的, 不仅林寒生没来,顾怀陵叶宴之也没了人影, 将书放在课桌上, 抬脚去了前院后舍。先敲了敲林寒生的屋子, 没人应, 推门也推不开,料想他应该是吃了药正在休息,又去敲隔壁的房门。
敲了几声也没人应,手一用力,居然推开了。房门一开,好家伙, 浓重的酒气就直接闯入鼻腔,林先生看着顾怀陵叶宴之相对趴在书桌上, 脸色皆潮红, 早就醉的人事不知, 走进一瞧,嗬,几斤重的大酒坛子已经空了一个。
大白天的, 两人喝这么猛?
挨个唤了几声, 都没反应, 睡的酣死。
林先生年纪大了, 也挪不动两个年轻大小伙子, 好在已是五月末,天气已经转热也不怕他们着凉,给两人都披了一件外裳就关门出去了。
林婆婆正拉着顾软软在厨房做酒,这一两天的功夫两人做了好几坛,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林先生皱着眉一脸不悦的走了过来,问他,“你不去上课跑这来做什么?”
林先生:“一个生病,两个醉酒,我还上什么课。”
“酒醉?”
里面的顾软软也跟着看了过来,林先生点头,眉头紧拧,“怀陵和宴之也不知道怎么了,青天白日的就已经喝倒了。”
他两怎么还喝上了?
林婆婆也不知道这件事,但看着林先生生气的模样,劝道:“怀陵素来稳重,宴之虽然活泼些,但也算听话,他们两今天这样做,应该是有原因的,你也别训他们了,只是偶尔为之,又不是天天如此,不用太过严厉。”
林婆婆以为他是在恼学生懈怠了,谁知林先生眉头皱的更紧了,耿着脖子道:“喝酒就喝酒,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喝?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师长!”
林婆婆磨牙,冷声道:“既然不上课,就买酒曲去!”
林先生:“噢。”
这两天一直做酒,家里存的酒曲都快用完了。
看着老酒鬼出门去了,林婆婆摇头,回身正要做醒酒汤就看到顾软软已经在灶台上忙活开来,知道顾软软手脚比自己麻利,林婆婆也没有和她争,一边看着灶上的糯米,一边劝慰道:“不要太担心,只是醉酒而已,也许是高兴的事呢,老头子随时都喝醉呢。”
顾软软点头,抿了一个小小的笑。
可是哪能不担心呢?哥哥从没做过醉酒的事,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一切也只有等他们醒来才知道了。
顾软软算着时间,大半个时辰后才将温度已经降下来的醒酒汤盛在了碗里,过去这么久了,两人也该醒了,用托盘装着正要端过去,手一顿,放下了托盘,拿出小沙板写了一行字捧在林婆婆的眼前。
林婆婆正坐在大盆前双手揉曲,看到这行字时还有些意外,怀陵的事,软软不是一向都自己包办的么?不过很快回神,是了,现在不是怀陵一个人住了,宴之也住在里面,软软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是不太好过去。
而且两个是醉酒,现在说不定没醒,既没醒自然要喊的,软软又喊不出来。
是该自己过去的。
“行。”起身,“我洗个手就去。”
顾软软目送着林婆婆端着托盘离开,自己回身坐在小凳上,接过了林婆婆刚才的活计,两手一起揉曲,已经蒸好的糯米和酒曲在手中渐渐融合,揉着揉着双手一顿,安静低垂的长睫正诉着无声的叹息。
林婆婆过去的时候,时间掐的正好,顾怀陵正揉着脑袋醒神,叶宴之也将醒未醒,眼睛睁了一半,林婆婆一看他两这样就乐,笑问:“发生什么事了,大白天的还买醉上了?”
顾怀陵也不知道怎么就喝成这样了,最初是叶宴之撒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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