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陌和邓亮两人八点多吃完晚饭时,两人已经把那瓶白酒喝完了,虽然还是邓亮喝得比较多,但以肖陌的酒量,接近四两的白酒已经足够让他头重脚轻了。
出饭店时,邓亮拍着他肩膀有点发酒疯似得说道:“行了,兄弟也别气馁。要不,改天我让我家菲菲帮你再约约看。我听着菲菲的意思,人家小孙还是挺在乎你的。”
说着,他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脸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啊。”
两人在门口说了再见,就各自打车回家去了。
等肖陌坐到车上时,他才觉得自己真是有些醉了,因为等车开动时,他愣是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报了个什么地名。
所以,等到出租车对他说到了,他付钱下了车,四周一望,不禁苦笑了起来。
他报的地址居然是前几次送邵柏炀回家的那个街区。
这儿本来就不热闹,晚上八点多以后,路上就基本没什么人了。反应慢了一拍的肖陌想回头再叫回那辆出租车时,那辆车早开得没影了。
肖陌站在街头愣了好一会,无所适从地沿街漫步了好一会,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那条每次都看着邵柏炀走远的小巷子。
这条小巷不宽,象肖陌这样身材得,最多能并排三个人,路面也很不平整,高高低低的,都是小石子,脚步不稳的肖陌没走几步就脚下一扭,直接摔倒在地。
等他想爬起来时,就发现,左脚脚腕可能被扭到了,他感觉到一阵钝钝的痛感传到他不太清醒的脑子里。
肖陌所幸就往地上一坐,靠着灰灰的墙面发了好一会呆。
他那不太清晰的脑子里却在越来越清晰地播放着邵柏炀的片断,他痞痞的笑容,他站在街边抽烟的样子,他站在他那个小厨房里忙碌的样子点点滴滴,如清泉细流般慢慢地流遍他的全身。
等他意识过来时,他居然已经把那个背得很熟的号码拔了出去。“嘟——嘟——嘟——”电话响了一段时间才被接起。
“喂?”那懒洋洋地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时,竟让醉意迷蒙中的肖陌赫然有了几分清醒。
肖陌只是把电话放在耳边,却没说话。
“喂?”电话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肖陌?是你吗?”邵柏炀很少叫他的名字,基本都是以“喂”或者“哎”代替了。
几乎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近乎温和的声音叫着自己名字,顿时让肖陌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情绪被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伤口不大,却让人很疼。
“有什么事吗?怎么不说话?”邵柏炀问道。
“没事!”肖陌深深地吸了口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和地回答道,“就是,不小心把电话拔错了。”他觉得自己这个烂得要死的借口一出口,估计又要引来男人一连串的嘲讽。
意外的是,邵柏炀没有损他,男人沉默了一会,时间很长,长到肖陌以为他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时,他开口问道:“你在哪里?”
听到这话,肖陌自己先“呵呵呵”地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的意识和理智已经随酒劲消失了。
“怎么?你要过来找我吗?”肖陌的口气变得冲人。
“出什么事了吗?”今天的邵柏炀似乎出奇的好说话,却让隔着电话的肖陌听出一阵没来由的酸楚,混着心底那阵阵地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没出什么事。”肖陌用力地眨了眨自己酸胀的眼眶,下意识地重复着男人的话,他不舍得地挂上电话,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在电话的两端尴尬地沉默着。
“哎哟!你是谁啊!你咋坐在我家门口哟!”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出来倒垃圾,被坐在自家门边的肖陌吓了一跳,用几乎能媲美海豚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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