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出去玩吗?”游洛掐灭了烟,“打台球?”
夏茂棠不会打台球。他从小到大都在被按头画画c写生,课余时间就是打游戏。他就没有什么除了电子游戏外的别的娱乐,对台球也没有兴趣。
台球室摆着很多张桌子,这会儿是下午,人也不多,零散的几个男人在另一桌打球,屋里也很安静。游洛愉快的声音显得很明亮清晰:“你会不会打台球?”
“我会一点点。”
夏茂棠吃了颗水果硬糖,拿着球杆在桌上随便捅了个球,就算是配合游洛了。
游洛看着桌面,很是恨铁不成钢,说:“我教你,是这样,手放在这里——”
夏茂棠并没有认真看,他漂亮的眼睛正四处乱瞟,他听见有人进门了,个穿舂华校服的男生,个子不高,模样陌生。他没有见过,但是游洛抬头熟稔地喊了他们一声:“你们逃课了?”他放下球杆,走了过去。
吊儿郎当玩手机的男生们中间混了一个高瘦的身影。隔着几张桌子和晃动的球杆,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游洛在人群里很显眼,和几个人打打闹闹,看样子他们大概很熟。
那几个男生走过来,其中一个看着夏茂棠问:“这位是?”
“我不认识他。”夏茂棠随口说着,把水果糖嚼碎了。
游洛正忖量着夏茂棠今日的装扮,他颇为重视地披了件薄羽绒服出来,当然,是游洛的羽绒服,他在暖气里烘得脸上白里透红,更像是醉了。听了夏茂棠的回答,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他和我闹别扭呢。”
“哦——”那几个男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夏茂棠一眼,也不再问了。
游洛的几个同学都能打台球,其中两人棋逢对手,水平相当,桌面上的局势一时十分焦灼。夏茂棠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时不时瞄一眼钟表。游洛在他身边坐下,他抽了烟,四周一股辣薄荷烟味。
他说:“你怎么一脸无聊?”
“你打球吗?不打咱们跑了吧,”夏茂棠低下头与他咬起耳朵,“留你同学们玩就好了,无聊死了。”他说话时,有糖果的味道。
“又是你答应来打台球的。”游洛把烟吐出来,烟雾弥漫。夏茂棠微微眯起眼睛,往椅背上躲,他细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扇了扇。
“我不会玩,看不懂”夏茂棠说。
游洛本想说,五年之后夏茂棠的任性变本加厉了,以前他还能在台球室坚持沉默一小时,等到游洛的朋友离开。现在他半个钟都坐不了。
游洛把烟按在烟灰缸上:“回家吗?”
“不回。”
“那去看电影吧。”
两人走得很光明正大,另外几个人顾着打台球,也没有发觉。
他们下了楼,开车去电影院,在路上游洛的手机就响了。游洛对夏茂棠说:“估计是蔡觅,我同学。你接。”
游洛今天穿的外套,他说手机在衣服里面的口袋。夏茂棠发现他的外套严严实实地拉着拉链,不满道:“你穿点正常的衣服吧。”才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四处翻找口袋。
“你摸哪儿呢。”游洛笑着按住夏茂棠乱抓的手,“在左边。”
他总算找着手机了,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夏茂棠按了接通,不出意外,果然是一个年轻人急吼吼的声音:“喂,你俩一声不吭就跑了干什么呢——”
“蔡觅,是我。”夏茂棠觉得好笑。
蔡觅也是一愣:“游洛呢?”
“他在洗澡。”夏茂棠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话听着像是他们出去开房一夜情了,夏茂棠坐在床边接的电话。游洛笑了,他知道这个梗,觉得夏茂棠挺会玩:“蔡觅要被你气死。”
夏茂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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