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庞大的焦黑深渊,后下了连绵不断三个月的大雨,深渊被雨水灌满变成湖泊,水位从未下降。
经过四年的休养生息,曾经寸草不生的土地在无情剑宗其他峰头散溢出的微薄灵气滋养下生长出杂乱无章的野生草木,只是此地依然是荒凉之处,就连宗门内身份最低的杂役弟子都不愿到此处,生怕脏了鞋。
皎洁的月光为少年玉瓷般细腻的肌肤晕上清冷的色泽,姝丽冶艳的容色在寒烟之中如梦似幻,细白的足弓浅浅踩在水中,缠绕在精致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浅的声音。
“醒了”姬华韶没好气地道。
“我只是年纪大了。”系统慢吞吞地强行辩解了一句。
伴随着铃铛摇曳的轻响,姬华韶突然感觉到脚下的湖水陡然变凉,冰冷刺入骨髓,深夜的湖水中暗影重重,姬华韶有一种荒谬的错觉,似乎湖底有一个择人而噬的妖物,而他是被盯上只差一口就能咬断脖颈的猎物。
他缩了缩玉白的脚趾头,退回水边。
湖面微波荡漾,月色宁静,皎白光芒无法到达的黑暗深渊闭上了他的眼睛,无人看到少年眉心赤色的莲瓣微微闪烁了一下。
“小姬,你已经长大都十八了”系统用一副似要临终般的老父亲声音道。
“我感觉你的语气像是临终前嫁女儿。”姬华韶没好气地道。
姬华韶穿上衣裳回到自己在湖边搭建的茅草屋,盘膝坐在木板床上,继续努力修行感受灵气引气入体。
每次晚上打坐坚持到很晚才不知不觉地睡过去,早上醒来的有些晚,还是被外面的鸡叫声音,应该是仙鹤惊恐的叫声吵醒的。
姬华韶习以为常有条不紊地将自己收拾妥当,他打开屋门,便闻到一阵引人流口水的肉香味,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着实让人有些恼。
少宗主苏栩大马金刀地坐在一看就很壕的椅子上,旁边一个男弟子用特制的宝器极为熟练地烤着一只仙鹤,刷上灵蜜以及香料。
眼看这只仙鹤一会的功夫就要烤熟了,扑鼻的香味刺激人味蕾,让人流口水。
姬华韶目不斜视的开始他喂鸡和放鸡的一天,没理会那一行人,自从四年前那一面苏栩奇怪的跑掉之后,他有事没事地跑到他面前来刷存在感找茬,尤其是吃他养的灵禽,毫不嘴软,他自己都没尝过这些鸡的味道好吗
苏栩瞪了一眼姬华韶,他扯掉一只腿,咬了一口,似乎在发泄心头的不忿,阴阳怪气地夸赞道“整个无情剑宗,还是姬华韶师弟养的仙鹤肉质最好,烤出来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苏栩转而吩咐身后跟着的人,目光却直盯着那个冷清淡然的少年,“你再去给姬华韶师弟抱些蛋来孵,本少宗主嘴挑,就好这一口”
姬华韶停下手中喂鸡的动作,瞅着苏栩半晌,缓缓开口道“我看少宗主你肉吃太多了,腰都粗了好几尺,你没发现自己的腰带都往后放了几寸吗”
苏栩闻言脸色大变,手中的盘子应声而碎,食物掉了一地,他惊站起来,用手指比自己的腰,又突然停止动作,望向姬华韶。
少年艳丽的眉眼间一片淡然,如夜色般的墨眸中无一丝波澜,好整以暇甚至带着些看笑话的态度正视着他。
“你”苏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姬华韶,眼眶发红,似是要被气哭了似的,转而扔下带来的跟班,跳上自己的剑恼羞成怒而去。
原地几道白色的跟班影子追随离去,世界安静许多,姬华韶慢悠悠地从胸口掏出捂的热乎一些的冷馒头,掰下一半碾碎朝湖中扔下。
“师父,今天是你四周年的忌日,原谅徒儿混的有些惨,只能用馒头祭奠你,没有肉吃。”姬华韶拜了拜,他很感谢那个将他带到这个地方的男人。
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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