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海的猪头脸肿得快消得也快,就跟金凤的火气一样一样的。
他很有责任心很有诚意地去找他哥,问关于这次危机,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结果被巫山轰了出来,说让他别添乱就足够了。
伤自尊了,巫海蔫头耷脑讪讪地走开。
不过想想自己平时对巫氏企业运作的事情一无所知,也几乎没有任何人脉,确实帮不上啥忙。
对家里的事情也没操过心,家丁的名字一个都叫不出来,如果需要叫人只好走过去鞠个躬说“同志你好我问一下”,连自己的袜子放哪儿了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家几乎没有任何贡献,真是废人一个......
一时间巫海心情十分低落,悲天悯人地打电话给金凤,说自己难过得都不想活了。
金凤的第一反应是在电话那头吼道:“你又想让我守寡?!”
一句话引得她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其时,她正站在菜市场里等着掌柜的帮她杀一只公鸡。
掌柜的听了她的话,手抖了三抖,仿佛听见一只母鸡在用同样的问题拷问自己的灵魂......
巫海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来个说走就走的旅程,去散散心,顺便找找灵感。”
只有沉浸在创作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有价值的人。
金凤因为西点生意一直不错,刚刚请了两个小工帮忙,这样自己就可以多一些自由时间,万一被巫海拐走,也不至于临时停业导致客户怨声载道了。
上次为了给巫海做肉饼暂停营业3天,结果订单堆得都快到房,如果他不是一个如此单纯的人,也就不可能写出触及歌迷心中久违的那份天真的民谣作品了。
作为他的女盆友,她有义务让他心情好起来:“半小时后,老地方等我。”
金凤利用这点儿时间,把那只刚拔好毛的公鸡送回家去了。
30分钟后,在他们经常约着见面的“老地方”——某拉面小馆门口,抱着吉他拉着箱子的巫海满头大汗地赶到了。
一看金凤,人家还是挎着平时的小包包,完全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巫海奇怪地问:“你行李呢?”
金凤:“带行李干嘛?”
巫海:“咱们不是要出门旅游吗?”
金凤:“不出远门,就近处。”
巫海:“那咱们去哪儿啊?”
金凤:“医院。”
巫海:“医院?去医院干嘛?”
金凤:“半日游。”
巫海一头黑线,冒着再次被金凤踩脚拧大腿的风险:“凤儿,药药药不能停啊。”
金凤:“嗯对,不能停,可还是有人被迫停了。”
巫海听不太懂。金凤儿今天是怎么了,有点古怪的样子。
不过巫海还有个优点,就是听话,主要是听金凤的话,以后肯定也会听老婆的话。因为如果不听话的话,未来的老婆会掐住了他的大腿,再拧一拧,贼疼的。
不过他也深刻地认识到,只要不把她惹毛了,金凤儿这妹子对自己还是很好哒。巫海是个有良心和知道好歹的好青年,嗯。
因为以为要出远门,所以巫海没开车。金凤领着他坐公交车直达本市某公立综合医院。
一路上巫海曾用吃炸鸡、吃羊肉串、吃糖葫芦和坐旋转木马诱惑她改变主意,但她就是铁了心要去医院玩儿。
巫海觉得自己比刚才约她出来之前更郁闷了。而且他还抱着吉他拖着拉杆箱,哪有人是这样子进医院的?
如果有,那可能是挂精神科的。
巫海不太情愿地被拖进大厅,里面纷繁嘈杂,各种口音和味道都有。如果不是混合着强烈的消毒水味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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