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了。”
“你都十二岁了,该找个婆家嫁出去了,你要是跟夫人禀报说要嫁人,想来她也不会不放人,大娘看前院的王二就不错,你记得他吗?”
嫁人,槐音从未敢想过,况且现在有哪个赵国人还愿意娶自己呢,只得推脱,“大娘,槐音还不想嫁人,大娘别说了。”
槐音话音未落,就有人冷嘲起来,“才几岁就想着嫁人,也不嫌害臊。”
听声音就知道是赵德,抱着剑靠在门上,指了指槐音碗里的梅子汤问道,“还有吗,刚练完剑,渴死我了。”
槐音没理他,大娘一边应着,一边进去给赵家最受宠的小儿子盛汤去了,槐音要走,赵德堵在了门口,“你要嫁给哪个王二,咱们府上叫王二的少说都得有□□个呢。”
“槐音要去给夫人领夏衣,告退。”
身子一矮,从他胳膊下急匆匆的跑了,赵德笑了一声,也跟着走了,大娘端了酸梅汤出来,哪还有人影。
“你不愿嫁给王二,是还在等嬴政那个小毛孩吗?”
他时常说这些糊涂话,槐音也并不理他,只低头走自己的路,他还跟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诸国合纵攻秦已成大势,秦国虽强,但有六国合力攻之,必将命不久矣。”
槐音不愿再听,停下步子瞪他,“公子莫不是被日头晒晕了,槐音是赵国人,秦国如何与我何干。”
“当真?”
“槐音说句大胆的话,你我皆是赵国人,自然是盼着赵国昌盛安宁,我们方可安然度日,我好端端的干嘛要盼着别人好,盼着自己不好呢,你们总因为当年的事就觉得我背弃了赵国,放他们回国的是大王,不是我。”
本就是一半试探一半玩笑的话,没料到一向不声不响的她,突然说了这么多,赵德也正了神色,“如此,我便信你。但此话大逆不道,莫要跟他人提起。”
“知道了,我又不傻。”
槐音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嘟囔,耳垂上的小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摇来晃去,赵德笑道:“说起来你也有一年未曾出过赵府了,等我回禀了母亲,明日带你出去玩。”
果然就看见她惊喜的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和自己道谢。
槐音盼着处府盼了好久,第二日一早就准备妥当了,坐在院门口等着赵德,两人一同出门了。
女孩子总喜欢买的东西赵德也不清楚,只跟在她后面,在各个铺子里进进出出,在一个布店选布料的时候槐音还帮赵德选了料子,赵德对她更放心了,母亲也说过这孩子并无二心,以后可以不用时时留意了。做衣服要量尺寸,槐音跟着量衣服的师傅进了里屋,赵德闲来无事,出来一早上也都饿了,便出去准备买些果干等小食。
“姑娘这边请。”
绕来绕去却到了后院,院子里有几个青衣侠客一直看着这边,槐音疑心重,停了步子转身就要走,却见其中一人快步走了过来拦住了槐音,“姑娘,我等受人所托来送姑娘离开邯郸。”
“何人所托?去往何处?可有信物?”
能记挂着自己的除了阿政和丹就再无他人,只是丹已经入秦为质,难道是阿政?他真的还记得?
“我等只负责送姑娘离开邯郸,是由姑娘兄长相托,信物在此。”
他递过来的是一只红玉小鱼,普通的样式,玉质却很好,是阿政的。
“好,我跟你们走。”
“姑娘误会了,姑娘的兄长说此时时机未来,姑娘若是离开邯郸会影响大局,请姑娘再委屈一段时日,我等会在暗处护卫姑娘,等时机一到立刻护送姑娘离开。”
槐音觉得头内嗡嗡作响,“什么时机?”
“我等不知。”
时机,一直到晚上睡下槐音还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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