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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找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船长便遣船员邀请我共进晚餐。

    船长的邀请让我左右为难,为了赶上这趟船,我一路狂奔,早已饥肠辘辘,还很不幸地把手机也跑丢了;但是依稀记得教授连续给我的几条内容相同的信息“一上船立刻来我的房间和我汇合,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切记!!!”。好吧,大局为重,犹豫了几秒,我暗下决心先吃饭!脑子最终还是拗不过肚子。

    跟着船员晃晃悠悠地来到位于船头部的餐厅,船长已经等在门口,刚一见面便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勒得我的肋骨吱吱作响。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热情地让人喘不过气来。船长名叫桑吉尔夫,俄罗斯人,曾经是艘货船的船长。因为他和陈叔叔有业务来往,父亲、叔叔和我也搭过几次他的船,算是朋友了。

    提到陈叔叔,有必要介绍一下。陈叔叔是父亲的发小、死党兼挚友,他们从小到大都形影不离:同一间产房出生,睡相邻的婴儿床;幼儿园同班,小学初中高中要么同桌,要么隔壁桌,要么前后桌;到了大学仍然同班,还住上下铺,什么事都出双入对,一时间“他是他的她”在校园里传为佳话。毕业后短暂地分开了几年,成家后买了相邻的房子做起了邻居,又凑一块儿。用陈叔叔的话说,父亲和他是实体和影子的关系,分都分不开。

    陈叔叔是国内某工业公司的贸易主管,因为工作的关系,五湖四海、七大洲八大洋都存在他的交情,特别是东欧东南亚,中东非洲,越是动荡的地方,他在那里的交情就越深厚。父亲喜欢管陈叔叔叫“军火大亨”,这时候陈叔叔总是摇摇头:我算哪门子的大亨,人美国总统才算,充其量,我就一摆小摊的!

    因为陈叔叔的关系,打小我就接触过各种制式的枪支和弹药,对它们了如执掌。除了能熟练拆装枪械,射击水平凑合还成,练习的机会多,打得多,自然熟能生巧。

    “你好”,船长憋出俩中文,便换回他的母语,“林乐同志,好久没见。”虽然苏联已经解体很多年,船长对苏维埃仍然有很深的感情,见面必称同志。

    “您好船长,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我用俄语和他寒暄了几句,原来我登船的时候,他正好踱到舷梯附近,认出我来,便叫了手下跟在后面。

    还未到晚餐时间,餐厅里空荡荡的,船长领着我走到角落的一张餐桌前,一群身着海魂衫的船员已经围坐在那里。我认得其中的几个,都是以前货船上的老伙计。船长示意我在他的对面坐下。

    等了一小会,服务生陆陆续续端上来今天的晚餐,一大篮子的大列巴,烤得干脆干脆的,正散发着面香,一大碟油滋滋的红肠,一大碟垒得高高的酸黄瓜,一大碗混合着多种鱼肉的蔬菜沙拉,每个人还有一大块烤鱼排,一小盘子的红菜汤。比较特别的是,除了船长和我,其他人面前还摆着一小块巧克力蛋糕和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在我俩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碟用贝壳盛着,粒粒圆润饱满,色泽清亮透明,微微泛着金黄光泽的鱼子酱和一大杯清澈透明的不明液体。杯子盛得满满的,将将高过杯沿,不用闻也知道,那只能是俄罗斯人的生命之水,一切快乐的源泉——Вoдka(俄语伏特加)。

    船长和我十分投缘,这缘分的一半来自二锅头,另一半则来自伏特加。他很欣赏我那种令人闻酒丧胆,谈酒变色的的豪迈作风。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海参崴港的一间酒吧,在几大杯伏特加下肚以后,我依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船长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乐,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他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认为他们只喝啤酒和葡萄酒这种女人才喝的玩意,丢掉了俄罗斯人的传统,失去了俄罗斯人的灵魂。“你虽然是个中国人,但是你这里”,船长指了指我的胸口,“装着俄罗斯人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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