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娘家,有她护着,日后嫁出去呢,若还是像现在这样,那有的苦头吃。
丁芙蓉听到是她父亲不问青红皂白打的时,面色变来变去,最后却是恨恨地跺了跺脚,离去。
她知道她父亲是什么人,第一次打过她娘时,不,是在知道她和王家二公子关系好时,就隐约知道了。
那二公子是四皇子的表兄弟,王家自然是支持他的。
而她父亲,则是舒左相的一派,不算哪个皇子。
他父亲这些年一直跟着他们,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她,而转而靠向四皇子的。
当初她娘让她再看看,也是有考虑这个意思在。
只是万万想不到,她父亲现在为了一个乡下野丫头,居然对她娘一而再的动手。
是不是说,以后他还可以为了其他的人,对她或者是她娘做些更过分的事
丁芙蓉只要一想起她娘的脸,她原本因为雪芝被发现是野种的事时的雀跃心情,也变得哇凉哇凉的。
她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了,她父亲也许会为了他自己,会给她选一个她不愿的人嫁了。
她,是该为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了,绝对不能等到最后,让父亲随意替她找一个。
这一天,原本因某些事而欢喜的人,一想到日后,都变了心思。
阮老太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待睁开眼睛后,双眸木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心中苦涩难当,浑浊的泪水不断自眼角滑落。
她居然还活着,还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是谁带她来这里的
老夫人,你可醒了
就在这时,耳旁传来一个清脆的女音。
阮老太转头看向来人,见是陌生的人,眼底闪过疑惑,但泪水始终没断过。
老夫人,奴婢叫杜鹃,是素心姑姑让奴婢来照顾你的。大夫说,你伤了舌根,说不得话
杜鹃不说话还好,她这一开口,阮老太越发的哭得不能自己,最后侧身双手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素心,居然是素心让人来照顾她。
她没脸见素心,没脸见夫人,更是没脸见情儿。
为什么她不死了算了,还活着受着良心的谴责
杜鹃见她这样,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道:老夫人莫要伤心过度,好生休养才是,奴婢去熬些鸡丝粥过来。这水给老夫人润喉,就放在这。
杜鹃奉命只是在这里照顾阮老太的生活起居,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便借着熬粥的借口,转身离去。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阮老太艰难的转身,目光看向床头的那杯水,眼眶中的泪水越流越急。
她,本不该活着
可她浑身无力,便是想做什么,都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情儿
半晌后,阮老太的喉咙深处,模糊不清的喊出这么一个名字。
她好后悔,要不是她的私心,如今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果真应了以前在骆府时,老夫人在世时常说的那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现在所得的果,皆是以前种下的因。
如果能够将时间倒回,她一定会善待情儿,好生教育芝芝。
可惜,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
进入五月中旬后的大楚,在正午时分,热得人走在街道上,都怕自己会化了。
便是其他时间,也晒得人受不住,楚玺玄等人都是白天歇息,晚上赶路。
因这,加上坎贝尔特别怕热的缘故,一行人的速度快不起来,等到靠近京城时,已是六月中。
此时的楚玺玄已经除去了情蛊,再也不受控制。
只是身子,还没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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