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爱人。昭弥是多么惊才艳绝的一位药剂师,他还不清楚吗
他当年精神力破碎,被全世界判了死刑,是昭弥亲手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回来的他为此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耀眼的天才。
这样的一个药剂师,他会去抄袭别人的专利何其可笑
他当时就气恨地开始联系闫家养着的律师,准备接下来就把这个胆敢碰瓷的公司告得彻底倒闭。等从直播中听到爱人晕过去的事情,他立刻起身,联系主办方,飞速赶往医院,心下更是把那个该死的长生药剂千刀万剐昭弥要不是遇到了这么无耻的人,怎么会被生生气晕过去
他又担心又愤怒,生怕爱人出了什么大问题。好在到了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病人经检测,除了陡升的血压之外并无大碍,人也是醒的。
闫律也疑惑了一瞬间为什么晕倒了的顾昭弥检测出来并无大碍,但得知对方已经苏醒,也顾不得别的,急匆匆地就进病房,结果却从爱人口中听到了对他而言无异于是晴空霹雳的消息
“什么你没有实验日志也没有仪器上的实验记录”
没有实验日志,没有光脑模拟推演的记录,没有做实验时的实验室监控录像
什么都没有。
虽然顾昭弥没有直说他不是自己研发出的药剂,但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有人能够凭空创造出一种药剂,了解所有药性
这不是偷窃,不是抄袭是什么
“阿律你帮帮我。”病床上的人仰着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一张白皙的面孔显得格外憔悴,衬着宽大的病号服更有种弱不胜衣的脆弱美感。
要是往常,闫律早心疼地柔声安慰了,可是现在,他整个人浑身僵硬地站在病房中央,只觉得世界都被颠覆了。
他闫律自问不算是什么圣人,品德不至于无可挑剔,但作为一名军队出身的军官,他很信奉一点,那就是实力。
有实力就有优待,就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可能被夺走,但这个是别人夺不走的。因此他从不介意别人说他仗着父亲是元帅空降进第一军团,不介意别人质疑他升得太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军功是实打实的,这就够了。
他一直欣赏顾昭弥的,也是这一点。实力。
管你多少人怀疑他是不是靠着闫家才有今天,猜测他是不是在闫律与白越的婚约没解除的时候登堂入室、成为皇室和闫家一拍两散的直接,他就是能创作出别人创造不来的发明。
他制造涅槃,三年的功夫创新了不下十种药剂。
专利证书打在你脸上都能啪啪作响,所以他牛逼,你们不服憋着。
结果现在,他的爱人告诉他,药剂成果不是他顾昭弥亲自创造出来的
顾昭弥挪用了他人的成果
这个概念,如此陌生,但此刻却清清楚楚地刻进了闫律的心底,烧出一道疤痕。就像是将军挪用别人砍的人头充作军功,一个药剂师,竟然是用别人的专利添筑自己的砝码
当然,仅仅这一支名为“丰收”的药剂是抄袭的,不足以让闫律对顾昭弥的认知彻底天翻地覆,但是他情不自禁地会去想
这个药剂是别人的,那以前那些呢
以前那些荣光里,有没有掠夺和虚假的痕迹或许不是全部,但也许占用了别人的点子也许造假了部分数据
他都敢把一支自己没有任何实验记录的药剂拿出来作为自己的成果宣讲了,那以前那些精彩的论文数据背后都有扎扎实实的实验支撑吗
会不会也有编造的地方
闫律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楚楚看着自己的人变得很陌生,明明他们相濡以沫三年,明明他们建立了哨兵和向导最牢不可破的连接,但是他突然就觉得这个人格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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