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兴书院一向倡导文武兼修, 下午去之后少年们都换上书院统一定制的劲装学骑射。
温禅因为是新来的,并没有衣裳,站在队伍之外。
书院后方有一片极宽广的草地, 设的有马厩草靶, 刀枪棍棒样样不缺。
钟文晋站在他身边,摆弄着手里的弓,试着伸手拉了拉, “殿下,你没换衣裳, 应该不需练骑马,不如试试我这弓, 用着还挺顺手。”
温禅看了一眼弓, 材质普通, 做工也一般,应该是学院里配的弓,他伸手接过,“我许久不曾拉过弓了。”
“我能理解。”钟文晋颇是善解人意,同时递上一根羽箭。
“准头可能有些偏差。”温禅把箭架在弓上。
他真的已经许久不曾射箭,原本每年都有狩猎会, 可自打那次狩猎会出了意外之后,他就不再参与狩猎会, 拉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殿下, 即使你射脱靶我也不会笑你的。”钟文晋很认真道。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对我要求那么低”温禅好笑道。
“我哪敢对你有要求啊。”他忙道, “也只是说说而已。”
温禅勾起一个笑, 说话间,就已经拉开了弓,黑眸盯着百米之外的草靶,箭头对准红心,手臂的力量不断继续,直到拉满弓,定住。
钟文晋见他满弓之下双臂还能相当稳,没有一丝颤抖,诧异至极。
停顿一刻,弓上的箭疾速离弦,带着雷霆之势破风而去,眨眼的瞬间,便稳稳的钉在草靶中,箭头擦着红心的边。
温禅远远的看见,遗憾的叹一口气,“准头果然差了许多。”
转头一看,钟文晋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似的,活像见了鬼。
“你怎么了”温禅疑惑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你真是,真是”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出一个合适的词,“真是深藏不露啊”
“过奖。”温禅刚谦虚一句,就发现周围的人竟都盯着他看,那眼神跟钟文晋相差无几。
“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已经废物到了这种地步吗”温禅佯装镇定的问。
“这个不好说。”钟文晋答,“你可知京城如何传言你的”
“略有耳闻。”温禅不慌不忙的从箭娄中抽出第二支羽箭。
“他们都说九殿下你既不喜文书,也不喜武艺,整日就是吃吃喝喝,若是闲了就在京城内调戏美人,总之不干正事。”钟文晋说得很直白,想了想最后总结道,“想来是他们误会了你。”
说着,温禅就射出第二支箭,这支就差得远了,连靶子的距离都未达到,在半途中就插入地上。
温禅依旧是一脸平静,“看来第一支是我沾了些运气。”
仿佛这才是九殿下应该射出的箭,原本还在惊讶的众人见了,小小的哄笑一声,嘲讽的朝温禅投了个眼神,就转过身去各自议论。
钟文晋也不笨,知道他是故意,却也不多说,只是把箭娄取下放在温禅脚边,“殿下,待会夫子来了之后我要去练骑射,你就在这自己练弓。”
温禅点头,“放心去吧。”
谢昭雪之前特地叮嘱过钟文晋,要他多照看温禅,可钟文晋玩心巨大,根本待不住,与温禅说好之后,他就奔去甲一区了。
温禅一个人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索性也专心练起弓来,射出的箭一支比一支歪。
“九殿下这样练,怕是无用功。”一旁插进来陌生的声音。
温禅转头看,发现来的竟然是钟文亭。
他心想,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钟文亭跟钟文晋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可又比钟文晋少了许多少年气,或许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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