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莫要乱来……不如趁着现在,去帮哥哥也弄点酒肉?”
许褚眼珠子一转,“哥哥不急,俺再看看!”
十来头牛才走到半道,便散在路边悠闲吃草,对面的贼人不来牵,里面的村民又不敢上前驱赶,却是许褚定睛一看,随即两眼一睁,怒道:“那老不死的诓我!哥哥你看,咱家的牛儿并未驼分毫粮食,定是五老儿为了活命,要将这牛一并送给了人!”
“二……”眼见要坏事,许定伸手一拉,却只堪堪摸到人后背。
许褚一脚蹬在垛口,再一跃,便已飞纵而下,高墙之上,徒碎落不少石砾……半空中,只见许褚脚尖在壁上轻点了两下,借力缓冲,落地时虽声如洪钟,几丈来高的墙,却竟然毫发无伤,看得人瞠目结舌。
许褚也不多话,上前一手逆拽牛尾,那牛痛得四蹄飞践,却生生被往后拖行了百步之远,他拍打洞门,嘴里骂骂咧咧道:“五老儿狡诈!明明你家仓里满是粮食,为何还要送我家唯一的牛儿!”
贼人私语,都说许家村有一匹夫,生得容貌雄毅,勇力绝人,闻名乡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匪首不敢上前,缩缩脖子对着墙上五祖宗喊话,“许老儿这是何意?莫非欺我众兄弟刀剑不利?”
眼见就要动了刀戈,五祖宗自觉理亏,拉了拉四伯挡在面前,答道:“竖子不忠不孝,因私不顾我族中之人生死,并非我本意,壮士你看,少一头可好?”
“岂当市井买菜尚能还价!哼!”
数万贼人跟着摇旗呐喊,玩命地鼓噪,一时甚嚣尘上,气焰嚣张,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强行攻堡之势。
门洞不开,许褚拉着牛尾僵持,心中却是不惧,进不得坞堡,只可惜了这牛儿……抬头之际,又见一辆冒烟的马车沿着官道慢悠悠驶来。
娘的!为何这官道偏偏就要横穿两方人马之间,刘诚头皮发麻,角落里的两太监瑟瑟发抖,更是不堪,赶车的高长恭和黄忠倒是心大,依旧行得不急不缓,沿路还指指点点。
拦路抢劫、绑票勒索在东汉末年十分猖獗,可谓司空见惯。
据说当年在京城,桥玄十岁的小儿子大白天还被人掳过,不得不拿钱赎命,桥玄可是当过太尉的大人物,事情还是发生在天子脚下……
那马车就在两方人马眼皮之下嘎嘎叫唤着行驶,车帐里的刘诚轻轻踢了一脚,黄忠“吁”一声勒住缰绳,不解问道:“先生可是有话要讲?”
讲你妹!
此情此景,春风徐徐,天上就差两只乌鸦……
刘诚不得不冒出头来,瞪了黄忠一眼,心道,明明叫你快跑,你还给老子停在正中间……他干笑两声,语重心长说道:“诸位且慢,听小子一声劝,正所谓君子绝德、小人绝力,天有不公,人伦尚在……诸位都是苦命人,又相煎何太急,不如这样!”
刘诚脑子一转,从袖中摸出一袋钱来,笑道:“那牛与人感情笃深,不若还给这位壮士可好?为求补偿,这钱财我来补上就是!”
匪首接住高高抛来的绣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明晃晃几块马蹄金,他赶紧合上,满眼露着贼光。
刘诚心中一紧,娘的,忘了不可露财,旋即拱手道:“在下不过一无辜路过的读书人,急于回家温书,若事仍不决,也自好作罢,你等好好商议,万不可迁怒,就此别过!”
李莲英闻言,一脚踢在马屁股上,马车急窜而出!
“头人!那牛还要是不要?”
匪首一巴掌拍出,打得人摸不着头脑,他一提长枪,吼道:“追!傻子!还要什么牛!”
偌大一辆车,得装多少马蹄金。
近万人嗷嗷直叫,个个见了花姑娘一般发足狂奔,尽皆在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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