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看看这个!”董卓随手将一封书信递给下手李儒,待逐一传阅,他又开始揉着太阳穴去戳墙上山河图中的并州。
信笺上仅寥寥数字:谋兵权,候良机!
以往的文书多由李儒处理,虽未落款,李儒看过后,却确信是大将军的笔迹无疑,他并未多想,又将书信递出,说道:“丈人!并州虽好,其实凉州也未尝不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今要图州牧,司隶不封,也就只剩下个凉州。可李儒也知道,凉州大半在反贼手里,即便劳心劳力打了下来,也是个烂摊子,何况,到时候说不定被别人捡了现成的桃也不一定。
“对!凉州本是我等祖籍,远了,某还真过得不惯!呵呵!”牛辅笑道,并未多看,直接将书信又递给了身后的贾诩。
贾文和本尚未睡醒,看完书信却是一愣,竟然忘了继续往下传。
“文和!可有话说?”李儒问道。
稍一犹豫,贾诩道:“这书信!军师确信真是大将军手书?”
“确凿无疑!可有不妥?”李儒本是心思缜密之人,经人提醒,反复拿在手里重新看过,不解问道。
“敢问将军!这书信从何而来?”
贾诩此人,跟大丈夫光明磊落完全沾不上边,平日寡言少语反显得阴沉,蝇营狗苟之辈,并不为董卓看重,不过女婿牛辅人头猪脑,身边的确时时需要这样一员刀笔,他一梗脖子,答道:“怎么?某睡醒之时,它便就在枕下!”
众人闻言,一阵无语。
董卓又道:“难倒不是文优昨夜送来之物?”
李儒苦笑,“丈人,若是大将军书信,小婿怎敢偷偷放于枕下而不禀!”
董卓正身,“哦?那倒是怪了!不过大将军之言,并无新意,你等且先说说,若我请调并州可好?如若不行,冀州也可!实在不行,那就扬州!”
扬州乃吴越不毛之地,已是自己的底线。
“丈人且慢!诸位难道不觉得这信来得古怪?”李儒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却还不笃定,他又看向老神在在的贾诩,“文和有大才,可是也觉得蹊跷?”
大将军何进自己多有拜谒,众番接触,且能与自家丈人臭味相投,本也是粗犷之人,断不会无缘无故,还多此一举行叮嘱之事。
谋兵权,候良机,本是早就商议好的事。
“有何蹊跷?”董卓抢先问道。
众人都目视自己,贾诩躲不过,捻须思索片刻,更让人等得好奇,他道:“即便书信为真,诸位有否想过,大将军的书信不落款,还莫名出现前将军枕下……或许,未必原本就是给将军的!”
“不是给某?那能给谁?”
见众人默不作声,董卓赶紧竖起眉毛垮下脸来,摆出一副沉思状,满脑子想的,还是“并州”二字。
书信何来?传于何人?又为何在将军枕下?
李儒帐中踱步,如果不是给丈人,那这军中有资格的,便自有皇甫嵩一人!如果大将军本欲传信皇甫嵩,那,谋谁的兵权,候何等良机,可就意味深长了……
李儒想通此节,暗道不妙,至于这信如何到了董卓手中,反而不重要了!
他赶紧在董卓耳畔道:“皇甫嵩!”
董卓听完,脸色阴晴不定,却仍旧呵道:“断然不会!大将军待我以诚,我亦以诚待之!”实则,董卓生性多疑,已然信了三分,只是平日大将军对自己推心置腹,何况真若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他叹了口气,“文优看来!某当如何自处?”
李儒深深看了一眼贾诩,“丈人勿忧,我观文和成竹在胸,定已有万全之策!”
贾诩暗骂两句,惶恐答道:“诩,并无良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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