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扬其灰。
见三人目光投来,刘诚放下酒杯,惊讶道:“兄长说的哪里话?就算那蔡邕老儿拿着刀逼迫,小子也不可能倒戈相向,咱们祖上都是苦命人,岂有同室操戈之理?”
张奉听完欣慰一笑,“说起蔡邕蔡大家,你等可是不晓得,昨夜关在屋里,冷得发抖还背了一晚的书,我还听说,今日回了府被陛下禁足在家,那老儿,拿着赐婚的诏书痛哭流涕,转身操起利剑,把诚弟你那一首《龟虽寿》剁了个稀巴烂!哈哈!”
“哦?如此说来,诚弟你那婚事岂不是好事多磨,找了个这样的丈人,够得你受!”赵巳拍着刘诚的肩膀打趣。
“哼!莫非我刘诚能放得他蔡邕出来,就再请不进去?来来来,三位兄长请酒,莫把喜事说成了丧事!这酒可不多,还未来得及献给陛下品尝,我等有福,拔了头筹尝了鲜!”
“嗯嗯嗯,果真如此!但凭这酒水,诚弟往后若是与人交恶不便出面,知会为兄便是!”这蹇跋说话,句句不离下作的老本行。
酒过三巡,刘诚笑着说:“诸位兄长可知,我昨日西园面圣,也听陛下说起一件趣事!那议郎傅燮,竟然请斩司徒c以安天下!这等狗咬狗之事,缘何发生,又何其荒谬,搞得我百思不得其解!”
“果真?”
张奉停下不饮,思索起来。
“兄长这是?”刘诚问。
“怪!”张奉答。
“怪?”
见刘诚不解,张奉说道:“说起这傅燮也是个怪人,少时他入洛阳求学,师从前太尉刘宽,后举了孝廉本该赴任,听说举他的郡将病逝,又弃官跑去服丧去了。”
“还有这等人?”
张奉笑笑,“久了,诚弟就会发现,这京师是何等的龙蛇混杂。中平元年,傅燮本来随着皇甫嵩平贼有功,他却携恩构陷宫人,中常侍赵公宽宏大量,唯才是举,奏请他为安定都尉,傅燮先是称病请辞,今年开春,省中又征他入仕,这才入朝担任议郎”
这是个忠臣,而且前因后果绝对不是张奉说的那样简单。
赵巳埋怨道:“我有劝过叔父,可他不听,说傅燮有大才,糊涂!这洛阳城里哪个不是有大才?你有,我有,连我家府上倒夜香的小厮都会吟几句诗赋诚弟,我可不是那意思请酒,请酒!”
话说此时,一辆马车装载沉重,满载的粮食压得车轮转动吃力,嘎嘎直响。
赶车的下人吆喝一声,抽了两鞭马屁股,向前微微一窜,这马车沿着街道悠悠驶向司徒府上。
也许是嘈杂,粗心的下人并未留意,车上盛粟米的布袋破有小孔,沿途有些许渗漏,洒成一条长线。
马车径直入了府才停下,搬去面上几袋杂粮,缩在厢里的傅燮低着脑袋下来,全身穿戴严实,司徒大人早就侯在书房门口,冲自己招手,示意收声,小心隔墙有耳
屋里,傅燮放下手上的姜汤,“老大人!燮此番行事莽撞,陷老大人于险地,特来向大人告罪!”
傅燮心诚至极,一鞠在地,这些个风烛残年的老前辈老大人,人人都甘愿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而鞠躬尽瘁c死而后已。
“南容(傅燮,字南容)快起,这本就是老夫的主意,你何罪之有?”
傅燮被扶起,还是心中惴惴,若是陛下一时糊涂,当真斩了司徒大人,那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老宗正可还好?”袁隗问。
“回老大人话,家师他自祭天以后,便一病不起,不过还好,燮出门前,才服下半碗药汤,面色好了许多。”
傅燮的老师刘宽,是汉高祖刘邦十五世孙c司徒刘崎之子。刘宽早年曾代段颎任过太尉,后来因日蚀被免,灵帝觉得他宽恕博学,改任宗正至今,不想正是不久前祭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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