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兰似抚似扫,既用指尖,又有指甲,感觉若有若无,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让人欲罢不能。
“哟,兰儿好手法,这是哪儿学来的?”
“兰儿好,我就不好么?”尹姁也伸出手,指尖轻扫过孙策结实的胸膛,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划过皮肤,微痛过后一阵酥麻,激得孙策轻叫出声。见孙策反应强烈,尹姁非常得意,抬起头,眉梢斜挑。“我这手挥五弦,目送飞鸿怎么样?”
“好!”孙策赞了一句,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阿姁,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文绉绉的词了?”
尹姁下意识的捂着眼,瞪圆了眼睛,眼珠转了转,正想着如何解释,麋兰适时补位,轻咬孙策的嘴唇,堵住了孙策的嘴。孙策想躲,嘴唇一动,却被麋兰的香舌抢入门户,满口甜蜜,再也无暇追问。尹姁拍手道:“妹妹做得好,今天我们姊妹携手,一定要杀他一个落花流水,丢盔弃甲。”俯下身来,双手如弹琴一般在孙策肋下轻拨,走走停停,忽分忽合,曲曲折折,奔要害而去。
一场酣战,孙策虽然骁勇,终究轻敌在先,被尹姁、麋兰联手杀得大败。
满室生春,孙策提起滚落在地的被子,将三人盖好,又顺手拉开窗帘。窗外却已经黑了,明月照江,倒映成双。“天真黑啦。”
“亏得黑了。”麋兰伏在孙策怀中,像一只小猫,呢喃道:“好累啊,我不想起来了。”
“你休息会儿,我来打水清洁。”尹姁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孙策拉住,揽在怀中。“急什么,再躺一会儿。放心吧,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战。”
“还不服?”尹姁瞥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你真以为自己能通神啊。”
“一时大意,小受挫折,岂能就此灰心丧气?自然当重整旗鼓,再战三百回合。”孙策义正辞严。“通神虽不敢期,通百脉却是要争取一下的。”他转头看看酥软如泥的麋兰。“再说了,兰儿已经溃不成军,你孤军奋战,还能那么骁勇吗?”
尹姁抬头看了一眼麋兰,埋怨道:“平日让你多练练导引,你就是不听,说辞一套一套的,临阵却是不堪一击。现在可怎么办,先胜后败,白忙一场。”
麋兰扯过被角,吃吃地笑,却不说话。
孙策拍拍尹姁。“跟我说说你那手挥五弦,目送飞鸿是怎么来的。你这手法很新颍啊,以前没试过。”
尹姁得意地笑了。“不告诉你。”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道:“我从炙经里看来的,名字不是我取的,我可取不出这么文绉绉的名字。”她撑着双臂抬起身子,杏眼斜睨。“你猜是谁?”
孙策摇头。
“墨香。”
“墨香?”孙策很惊讶。“那豆芽似的小姑娘?”
“豆芽?”尹姁撇了撇嘴。“你别看她身子小,修行可深。虽然蔡大家没说,我却看出了一些端倪。这小姑娘十有八九是蔡大家专门为周将军准备的,这房中的学问简直比权姊姊还高明。现在还和蔡大家一样纸上谈兵居多,再过几年,蔡大家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将军,你想不想也养几个这样的婢女?”
“我不要那样的婢女,总感觉怪怪的。”孙策岔开话题。“你还看医书?”
“也没专门看,就是去本草堂的时候听了一些,觉得有意思,便找书来看了看。”
孙策笑了起来。“很好,看来我们家又要出一位神医了。”
“嘻嘻,我可成不了神医,我只想学一点医术,有个小病小痛的,也不用大惊小怪的麻烦别人。”
“这也是本事。”孙策亲了亲尹姁的额头。“继续努力。”
尹姁略通草药,当初何家有个巨大的药房,就是由她管理的,他和她的第一次也是在那个药房里。他在南阳推行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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