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锅子搭好食材备齐，高墉便到了，好似赶着点儿来的。霜儿自然跟着他，又向方思悠屈膝行礼，只不过表情略有严肃。

    派去请楚妍的丫鬟回报说到了奉恩府没见着楚小姐，连大门都没进去，门房只说楚小姐身体不适，今日不便出来玩。

    方思悠也没多想，只觉得她也有亲戚问候。印象中两人来亲戚的日子并不一样，不过那种事情早几天晚几天都正常。

    “思悠，今日要下厨吗？”

    “嗯。来的正好，帮我把羊肉用竹签串起来，一会儿烤羊肉串吃。我给你找了个贴身护卫，听说是个高手。”

    “就是前院跟你弟弟比武那个？你觉得我用得着吗？”

    “不管用不用得着，先用着就是。洪师本来想让他护我周全的，不过我一女子身边跟着男护卫有诸多不便，也怕你看了心里不舒服。”

    “我心里怎么会不舒服？”

    死要面子的男人啊，说得大义凛然，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霸道呢。

    方思悠白了他一眼，也不揭穿他，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情调了。

    “只是还有个麻烦在身，听说皇上下旨铲除兵家，虽然洪师一家十年前就被兵家主事叶远山灭了满门变被兵家除名，但会不会受到牵连就不知道了。”

    这话是说给霜儿听的，好让她回头转告给皇帝。高墉见方思悠看着霜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已经被兵家除名了，应该不会受牵连了吧？昨日在如意楼行凶的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我也不清楚啊，洪师今日才来将军府，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霜儿任由两人唱双簧，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顾自的按方思悠的样子串羊肉串儿。

    见她这样，方思悠已知从她口中是打听不到皇帝对洪家人的态度了，只好转移话题说起学堂一事。

    “昨天你去七宝山考察的怎么样？”

    “基本能满足你说的各项条件，不用担心山上供水问题，七宝山并非真正的石山。不过思悠，一共不过几十个孩子，买一处大宅子办个学堂也就是了，干嘛要建房子？”

    这个问题两人以前谈过的。几十个孩子的学习情况自然好解决，问题是以后怎么办？最多一年，第一批学子变化就会被皇帝和京都各权贵看到，瞒是瞒不住的。到那时，就不是几十个孩子的事情了。

    高墉是替霜儿问的，实际上就是替皇帝问的。

    “哪里是几十个孩子问题，我们每年都要招一批学子的，今年是几十个，明年就是一百个，到那时怎么办？何况我们学堂学子，学够三年方才从学堂结业。”

    三年结业的制度高墉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其实一直以为方思悠要把学堂开遍大业朝的话是玩笑话。不说学子问题，先生们怎么可能满大业朝的跑来跑去教学子学问？

    大业朝还没有开科举，官员都是各地举荐人才来任命。一般学堂传授学问都是终身制，这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由来。只要跟了一个先生，将来前途就跟先生息息相关。然而现在，方思悠只让他们学三年就结业，这是把教出来的学生往外推啊。

    “啥意思？思悠你不打算将来举荐那些学子做官吗？”

    “我才没有那份闲心。让谁做官那是陛下的事情，我只负责找人教他们三年学问。三年之后若想继续进修的，可以留下来进修，不过进修名额也是有限，只有成绩最优秀的人才能进修。其他的人，要么回家种地，要么到商铺里做个伙计，我才不会举荐别人当官。”

    霜儿听了这话心中震惊，难道说方思悠办学院并不是为了给高墉培养势力吗？让学子三年结业从此再无瓜葛？这可能吗？

    高墉却是一语道破霜儿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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