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国急了,解开结组绳,要冲下去,夏尔巴一下拦住了他,把他推进旁边的岩缝里,用身子死死地封住了他的出路。
更多的雪被挤了下来,潘迪这下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但此时谁也顾不上谁,只能就近躲进岩缝里,然后就只能祈祷老天保佑了。
柴科夫感觉到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这意味着雪崩的主力就要到达了,他一手扯起了结组绳,把还在休息的迪克给拖了起来,眼看着潘迪还傻愣愣地站着,哪里顾得上许多,另一只手一把揪起潘迪,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比较宽敞的岩缝,那儿应该足够他们三个人躲避。
陈八岱就倒霉多了,他为了避免雪崩,决定从岩壁上新开一条攀爬线,此时他正爬到了一半,上下不得,隆隆的滚雷声已经迫在眉睫,陈八岱只好紧紧抠着崖壁,把身体贴紧悬崖,希望雪崩从自己身边掠过。
“雪崩雪崩”夏若冰大惊失色,朝闵先生叫道。
闵先生抬起头,他看到了葫芦口上白色的雪雷鸣般地朝他涌来,他反而一点儿不惊慌失措,他张开双臂,手上的冰斧从手里掉落,腕带还挂在手腕上。
“20年了,冰儿你是让我来陪你吗”闵先生低沉地说道。
“闵先生”夏若冰看到闵先生的异常,觉得他疯了但此时她哪有地方躲避,她掏出小刀,拼命地割断了和闵先生联系的结组绳
滚雷般的咆哮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雪块被推下了崖壁,掉落到葫芦口里,但所有人此时什么都做不了,陈八岱死死地贴紧崖壁,他将首先接受雪崩的冲击。
陈八岱贴紧岩壁的胸口感觉到那低沉的震动就要把心脏从胸腔里震出来了,接着感觉到头顶一黑,一大片雪崩的雪从他头顶上掠过,顺着葫芦口的坡道倾泻而下,陈八岱感觉到劈头盖脸的雪朝自己压下来,他拼命地抵抗着雪的压力,但还是抵不过大自然的威力,抠在岩缝里的手松脱了,陈八岱被裹挟在雪崩里朝悬崖下坠落
柴科夫把潘迪塞进了岩缝里,又一脚把迪克踹了进去,抬头一看,雪崩的前锋已经越过了葫芦口的狭窄地段,朝他奔来,他顾不上许多,挤进了石缝里,一脚踩在了迪克的肚子上,迪克疼得刚要大叫,雪崩就从石缝外呼啸而过,溅起的雪花冲进了石缝里,砸到了迪克张开的嘴上,恐惧将迪克的惊叫生生压了回去
整个石缝都在震动,雪崩还在咆哮着倾泻,迪克感觉这个石缝随时都可能被雪崩撕碎,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许多,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用手抱着头,雪崩很快就把石缝堵住了,最后一丝阳光从他们眼前消失
“咳咳”不知道过了多久,蜷成一团的迪克听到了潘迪的咳嗽声,那滚雷般的雪崩声音消失了,迪克惊魂未定地坐起来,靠近岩缝,伸手在身上乱摸老天保佑,竟然没有受伤
迪克现在什么都看不见,雪崩已经把石缝封死了,柴科夫掏出了手电打开,迪克这才安心了一些。
柴科夫走到石缝边,伸手掏了掏,一大团雪掉落下来,迪克惊叫道“别碰”
柴科夫鄙夷地看了迪克一眼,这雪崩过后就安全了,这松散的雪封住了自己唯一的出口,不从这里掏个洞爬出去,难道在石缝里等着冻死
“潘迪,你怎么样”柴科夫开始刨雪,突然想起潘迪。
“我没事,我没事”潘迪也惊魂未定,自己只是喊了两嗓子,没想到会这么发生这么劲爆的事情,他赶紧掏出酒壶,灌了好几口酒压压惊。
潘迪和柴科夫好不容易刨出了一个洞口,伸出了脑袋一看,心凉了半截,这次雪崩几乎把葫芦口填满了一半,刚才站的地方已经被好几米深的雪给覆盖了,往冰坂上一看,那些雪崩冲到了毫无遮掩的冰坂上,又在上面盖上了厚厚一层的雪。
“喂你们怎么样汪兴国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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