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连续走了四个多小时,速度虽然不快但一刻都没有停歇,柴科夫的脸早被冻雨打得通红,冲锋衣的风帽也撸到了一边,脑袋上冒着热汗,他从腰间解下酒壶,朝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伏特加从喉咙一下子烧到了胃里,这下子舒服多了!
“加油!今天一定要越过第二个平台!”柴科夫喝了一口酒,精神大振,大声嚷着给沉闷的队伍打气。
一路爬高气温越来越低,雨夹雪也渐渐变成了冰晶,雪也越来越厚,但情况并没有好转,风越来越大了,人在风中走得摇摇晃晃,为了安全,汪兴国让大家连上了安全绳,穿上了冰爪。
“停!”走在前面的陈八岱举起手发出了停止的口令。
迪克觉得自己有些快支持不住了,他跟在柴科夫身后,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他很想扶着柴科夫的背包,但内心的高傲不允许他这么做,闵先生看到迪克的状况不好,从后面赶了上来,搀扶着他,这才让他勉强跟上了队伍的步伐。
“该死的!终于让我休息一会了!”迪克咒骂着,他觉得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他觉得这是这辈子自己走过的最长的路,回头看了看雪坡上那串长长的脚印,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
“我们就是700年来第一批来到这儿的人!”迪克喘着粗气,扶着闵先生说道,他很想喝一口水,好让自己能缓过来,但他的手哆嗦着解不开腰带上的水壶。
“我曾经很接近这里”闵先生笑道,解下自己的水壶递给迪克,“曾经很近触手可及。”
迪克此时那会去多想,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他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没有了知觉,一路绵密的雨夹雪打湿了他的保暖手套,手套里都潮湿了,一停下来立刻就感觉到钻心的冷。
“怎么还没有动起来?”迪克站了不到5分钟,觉得浑身都冻得受不了,跺着脚问。
夏若冰和汪兴国赶上去,狭窄的山路上是一个断层,大约有20多米长,一面贴着悬崖,一面就是万丈深渊——此路不通。
但在这儿根本没地方扎营,如果要退回平台,还有很长的路,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只能横荡过去。”汪兴国提议。
陈八岱没有说话,默默地取出了岩塞和主锁,在悬崖边打下一个固定点。
这块横断面坍塌得相当的平滑,基本没有地方能让人攀爬,汪兴国打算先利用绳索下降15米,然后再在悬崖上横荡起来,直到抓住十几米外的一个凸起点,从那儿开始就有足够的攀爬点,一路爬到对面的横断面上,这样就能把绳索牵引过去。
陈八岱在横断面边只找到了一条可以打下岩塞的岩缝,这里勉强能打下两个岩塞,按照汪兴国的体重和横荡起来的力量,陈八岱觉得这有点儿悬,陈八岱往后退了几米,在后面又找了一个固定点。
陈八岱做好了固定点,穿上了绳索,将绳索扣好在自己的保护器上,汪兴国将绳索用八字结系在了自己的安全带上,朝陈八岱竖起了大拇指。
陈八岱往后退了几步,攥紧了保护器后的绳索,汪兴国靠近了崖壁,陈八岱慢慢地放绳。
陈八岱先得把汪兴国往下放一段距离,汪兴国吊在绳索上,然后开始横向移动,把绳索荡起来,就像一个钟摆一样,在光滑的岩壁上摆动,而此时陈八岱需要根据汪兴国横荡的距离慢慢地放绳,直到汪兴国能横荡到抓到下一个固定点为止。
这是一个非常考验体力和搭档默契的事情,如果陈八岱放绳太快,汪兴国没来得及加速到足够的速度,绳索就会荡不起来,但如果陈八岱放绳太慢,汪兴国就会白白浪费大量的体力。
“ok!”汪兴国看到绳索下降到这个位置可以了,他双腿在岩壁上弹动了几下,准备开始横荡。
“呼”一阵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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