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易翠兰的房间,走廊里一排排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偶尔会有一两个鬼子大笑着穿过走廊。
沈沐芳一手揽着梅里莎,一手揽着岳南坪,在这栋楼里招摇过市,偶尔会有鬼子经过他们身边,哈哈大笑着用促狭的语气对沈沐芳说什么,沈沐芳则笑着应对了什么,他们就都笑着离开了。
很顺利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就下了二楼,来到了楼梯拐角处,拐角下面就是白小姐的门外,而门外,鹿岛的随从并没有回来,反倒是楼梯口对面正好是进出大楼的大门,门口站着两个岗哨。
沈沐芳眼神微微一闪,面对梅里莎说:“可能要你受些苦。”
“什么?我说无所谓。”梅里莎虽然有些疑惑,但出于对沈沐芳的信任,并没有犹豫。
“我要把你踢下去,”沈沐芳皱着眉头说,“我们需要一场骚乱,一场可以把白小姐牵引进来的骚乱,你最合适扮演源头。”
“我要怎么配合?”梅里莎问。
“你只要哭就行了,不用讲话。”沈沐芳说,他伸出手道,“咬我一口,见血的那种。”
梅里莎瞪大眼睛。
“他要有个由头才能行动,不能让楼下怀疑。”岳南坪说,“我涂上的口红不能乱,就靠你了,咬吧。”
梅里莎迟疑的捧住沈沐芳的手,觉得实在下不了口。
岳南坪催促道:“想想还搁在坟场的粮食信物,几十万人等着吃饭,还有你在楼上受苦的姐妹,快,就当是在咬鬼子了!”
梅里莎一抖,哭丧着脸说:“联想不到啊,更咬不下去了!”
“别婆婆妈妈的了!”岳南坪不耐烦的说,“在等鹿岛就要出来了!”
梅里莎心一狠,将那只手心里带着薄茧的、柔韧的手托到嘴边,闭上眼狠狠一咬。
还没等她感觉到什么,只觉得腿上一疼,被人一脚踹下了楼梯。
梅里莎:心里有句mmp实在很想讲一讲!
沈沐芳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在报复!
梅里莎像只滚地葫芦一样顺着楼梯滚到了白小姐门口,身后是岳南坪夸张凄厉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嚎叫。
这种心塞的感觉,像吃了一大团棉花噎在胸口。
梅里莎感觉自己之前的不忍心全部喂了狗,一口怎么够?应该再来几口!
“(混蛋!不许闹事!)”门口的守卫很快反应过来,熟练的训斥道。
“(该死的!她敢咬我!)”沈沐芳变了脸,就像他们在二楼看见的每一个鬼子一样,一模一样的表情,他冲下楼梯,“(那个姓白的娘们呢?找了一个这么丑的女人干活!还敢咬人!姓白的女人呢?就这么尊重皇军对她的信任吗?)”
“(混蛋!不许闹事!)”门口的哨兵吼道,其中一个赶紧过来想要拉住沈沐芳。
沈沐芳却抢在这个哨兵赶来以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开了白小姐所在的房门,一把提起地上的梅里莎将她扔了进去,顺手把一支手术刀塞进梅里莎手里。
身后的岳南坪惊叫着赶来闯进去护住梅里莎。
哨兵正好赶到了沈沐芳身边试图控制住他,沈沐芳则梗着脖子与那哨兵纠缠起来。
岳南坪在屋内一边尖叫一遍嚎哭,看梅里莎没太反应过来,将她的头狠狠向下压了一下,梅里莎也赶快哭叫起来。
内室的房间门唰的被拉开了!一阵愤怒的脚步声响起,像擂鼓一样从内室踩着榻榻米走了出来,停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吵死人了!混蛋!这里是军营!)”一个有着黄种人罕见鹰钩鼻子的瀛岛男人愤怒的吼道。
梅里莎一愣,在假哭中偷偷观察周围。
这是一间还算不错的房屋,两间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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