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莎在警察局不知道待了多少天,憔悴的都快要死去了,梅家人还是没有来接走她,她等来等去,最后等到了马丁神父,这个好心的神父为她交了罚款,将她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接了出去,将她带回教堂,并在教堂忏悔室狠狠训斥了他。
“他们又没有证据,拿什么证明家具是我偷得?”梅里莎倔强的说,心里还有一点小得意。
马丁神父怒斥道:“那些混蛋教训你需要证据吗?死去的人难道是被审判之后执行的吗?”
梅里莎瞪着神父,脸上的神情像是被大锤打砸过一样,终于感到了一点名为后怕的感情。
马丁神父喘了口气,咳嗽了几声,在忏悔室中来回走动:“那个迈克尔,他根本不是什么阿契美公国绅士,他是一个来自白月海地区的小混混,也许是科尼亚,也有可能是西卢嘉,在当地混不下去了,听信了东方的发财梦才来到华国,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从事盗窃抢劫为职业,尽干些上帝无法原谅的事情,后来搭上了当地官员才变得文质彬彬,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会公正的对待别人吗?你难道觉得那混蛋不会在你的小脑袋瓜子上来一颗子弹吗?”
“神父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给顾念家里一点补偿”梅里莎小声说。
神父惊讶的看着她:“这么说真的是你找人偷走了迈克尔的家具?”
梅里莎张口结舌的看着神父,心里突突直跳。
“上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神父严肃的看着梅里莎,“偷窃是罪过,你必须为此忏悔。”
“那个迈克尔他”
“别人的罪行不是你犯罪的理由!里莎,你必须忏悔,不仅仅为了让上帝原谅你,还要为因为你的行为而遭受灾难的人忏悔祈福。”马丁神父严肃的说,“想想那个买了家具的可怜人,还有帮你卖家具的人,你不能让别人为你的错误买单,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为此承担责任。”
梅里莎低下头。
神父看着她又有一点心软:“你的家人最近遭遇了一点事情,虽然他们确实做得过分了,但不要责怪他们,用宽容的心情看待他们吧。”
“遭遇了事情?”梅里莎疑惑的说。
“你爸爸的工厂停工了,整个沪城的工人都罢工了,短期内复工无望了,你爸爸最近一直在奔走这件事情,不要责怪他。”神父说。
在梅丽莎被警察带走的那几天里,月城路惨案的消息传到了江城,江城学生和工人纷起声援。当日下午,江城学生联合会举行大规模示威。当队伍行至汉城阿契美租界时,阿契美公国水兵开枪射击,打死打伤数十人。当晚,汉城工人、市民为抗议太古公司毒打工人,也聚集到太古码头示威,被军警逼进租界,阿契美士兵再次枪击群众,又当场击毙数十人,击伤无数。到了十九日,还有省港工人为了声援沪城工人举行大罢工,罢工形成了浪潮,再也没有人能够劝动工人复工了。
梅查理为此操碎了心,他的纺织厂和服装厂一片萧条,他四方奔走却四处碰壁,到了最后形势越发剑拔弩张,他连上工的话也不敢说了,整日里为厂子发愁,对关在警察局的女儿更是没什么兴趣了。
梅里莎知道这件事情后,心里隐隐有些报复的痛快感觉。
顾念在梅丽莎关禁闭的时间来找过她,顾念问她是不是因为给她钱才会被警察带走的,梅里莎摇头说不是,顾念在她面前哭了,要把钱还给梅里莎,梅里莎坚决拒绝了。
梅里莎晚上不愿意回家,耍赖也要留在教堂,被神父严肃的批评了一顿,送回了梅家。
然而回到梅家梅里莎却更加心惊胆战了。
梅家人没有惩罚她,不但没有惩罚她,梅夫人还亲自给她点了一盘小饼干让她回房间去吃,安娜撅着嘴巴看着这一切,竟然没有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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