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由自在的活一天,徐妙锦也心甘情愿。
姚广孝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贫僧此生最敬佩的女子,便是真人的姐姐。当年贫僧与徐皇后戍守北平,李景隆大军攻城,若非徐皇后登城激励将士,姚广孝纵然有天大的神通,也难闻名宇内。”
说到这,姚广孝陷入了沉思,道:“当日眼看破城在即,徐皇后曾找到贫僧,说日后让贫僧好生照拂真人。徐皇后殡天之日,又曾召见贫僧,再次让贫僧好生照拂真人。”
姚广孝说的很慢,徐妙锦眼眶通红,想到无比宠爱自己的姐姐,徐妙锦的心宛如针扎般。
“定国公徐增寿被建文诛杀之前,已经料到自己命不久矣,再给徐皇后的家书中,也曾提到让贫僧日后好生照拂真人。”姚广孝想起前世的种种,连连摇头。
徐妙锦低沉抽泣,自己打小就和四哥关系不好,可四哥却最心疼的还是自己这个妹子。
没想到四哥临死之前,想到的却是自己。
“前世真人身陷囹圄,贫僧受人之托,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难以对真人施以援手,哎,毕竟让真人陷身囹圄的便是那一人。”姚广孝自说自话,像是没有看到悲伤的已经几欲昏厥的徐妙锦。
“民间百姓尚且言说,世间之喜莫过于他乡遇故人,贫僧与真人能在此朝相遇,更是千古机缘。此时此刻,乃是上苍给予贫僧以弥补真人的机会,贫僧如何敢逆天而为?”
姚广孝纵然聪明绝顶,但终究是念了一辈子经,敲了一辈子木鱼的和尚。
更不要说如今再世为人,对于天道轮回那是再相信不过。
自己遇到的为什么是徐妙锦,而不是其他人?
为什么徐妙锦到了这个朝代,依旧还是原来的命运?
这一切在姚广孝的心中,认定了是上天如此安排。
上天为什么如何安排?
意思再明显不过。
听到姚广孝这般说,徐妙锦稳了稳心神,手拿丝绢擦了擦眼泪,低声道:“少师说的是,妙锦前世虽与少师非亲非故,更无交情,但前几日见到少师,妙锦心中欢喜的很,也安心的很。原本以为上苍让妙锦孤身来此间,乃是为了惩罚妙锦,如今见了少师才知,道祖是别有深意。”
姚广孝皱了皱眉,轻声咳了一声,道:“真人,应是佛祖别有深意。”
此言一出,场面一时很尴尬。
徐妙锦噗嗤笑了出来,饶是心境稳如姚广孝,见到徐妙锦这般梨雨带花的模样,也不由得有些晃神。
好在也只是一瞬之间,姚广孝恢复如初,看着徐妙锦道:“真人,贫僧初来此世,寺庙之中也无经史典籍,对于此朝毫无了解,孙子云,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烦请真人将此朝之事详细说于贫僧。”
徐妙锦一见姚广孝眼神之间变得极其严肃,也知道他是动了真格的。
如今二人解开了心结,更有了些相依为命的羁绊,当下徐妙锦再无顾及,将炎朝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皇帝组建军机处?户部尚书设置议罪银?七皇子创建锦衣卫?六皇子的天策府?原本性格软弱的太子在雍州杀了雍州刺史?”
听完徐妙锦所说,姚广孝整个人都蒙了,不可思议的问道。
徐妙锦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少师,在此之前,妙锦也怀疑七皇子和你我一样,也是从我大明而来,我曾借机在宫内见过他一面,他见到我之后,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妾身却能察觉到,七皇子显然是认得我。只是...”
“只是什么?”
徐妙锦道:“只是我在他身上却没有像是见到少师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想来他若也如你我一般来自前世,应是前世后世之人。”
姚广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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