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拉住了梁俊。
梁俊转身停住了脚步,看着伙计,疑惑道:“还有其他事么?”
伙计低声笑道:“客官,小的本不该多嘴,只是看客官面善,有句话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好。”
“那就甭说了。”梁俊有心逗他,笑道。
那小二脸色一愣,有些尴尬,梁俊道:“听人劝,吃饱饭,小二哥,有啥话你尽管说。”
店伙计应了一声,拉着梁俊低声道:“那摊子,小的劝客官还是别去的好。”
梁俊微微点头,心道:“果然有门道。”
“如何去不得。”
店伙计道:“那人叫刘三刀,说是凉州人,前些日子来俺们登州,在这里摆了个摊子,他和旁人不同,旁人赌色子,他不是,小的听店里有认得他的客人说,这刘三刀武艺一般,手上的功夫却是好的很,不知道跟谁学了个戏法,拿两个碗,扣住三个小球,就这么一比划。”
店伙计说着,手跟着比划,梁俊一听两个碗三个小球,都不用看他这么比划,心中就知道了,这是叫三仙归洞的戏法。
那店伙计接着道:“他这样把球扣在碗上,转来转去,然后让人押注,猜球在哪里,小的刚开始也跟着押了两把,都没有猜中,您看那位。”
店伙计指着旁边抱着脚哭的很有节奏的年轻人,道:“那是咱们登州有名的浪荡公子哥王保,原本家财万贯,平日里就是好赌,打他爹死了,万贯家财没用三年,让他全败光了,按说赌桌上十赌九输,这位公子虽说爱败家,赌桌上的本事却是大的很,虽说平日里爱败家,但是他那万贯家财却没有一分是在赌桌上败掉的,这样的一个人,遇到刘三刀,听说前前后后这五六天输了上千贯了。”
“一把也没猜对过?”梁俊寻思,这王保也是个人物啊。
店伙计摇头道:“一把也不曾猜对,这王保却是和刘三刀对上了,说是变卖了祖宅,也要猜对一次,看他那样子,八成,这就得回去卖祖宅了,哎。”
他说着叹了口气,道:“客官,这话小的也就只能说到这,俗话说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刘三刀不偷不抢,也是给衙门里交了摊税的,他凭本事吃饭,小的也是多嘴,您别见怪。”
梁俊点了点头,拿出十文钱,递给店伙计:“多谢小二哥相劝。”
店伙计接了过来,躬身退了回了店里。
梁俊正往人群中走,正碰到铁牛垂头丧气的从人群里退出来。
“怎么了,输了?”梁俊明白过来铁牛刚刚这两吊钱是怎么来的了,只怕刚刚那局,铁牛和王保压的碗不是一个,那刘三刀为了赢王保的钱,就便宜了铁牛。
“行了,记住了,上了赌桌只要你一上头,准输。”梁俊前世身为海盗,公海之上什么样的赌局没见过,铁牛这样输了还知道丧气的算是还有的救,就怕刚刚那种状态,输了钱还兴奋,总觉得自己能翻本,旁人劝说,还觉得是害他。
梁俊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说句宽慰的话,铁牛也不知道内心做了怎样的一番挣扎,垂头丧气的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斗志高昂,伸出手道:“殷大哥,再给俺一吊钱,俺这次一定赢回来。”
梁俊一脚将铁牛踢倒,指着鼻子骂道:“败家玩意,还不知死活,咋的,你是赌圣附身还是赌神魂穿,我瞅瞅你的录音机呢?哎,你的背景音乐呢?”
这边说着,巴掌就冲着铁牛头上扇来:“我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
“俺错了,俺错了。”铁牛抱头道:“殷大哥,你给俺十文钱就够了,十文就够了。”
梁俊更生气,寻思,完犊子了,这小子算是陷进去了,一旦赌瘾上来,谁说都不好使。
在这一点上,梁俊是深有体会,前世自己手下有个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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