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太和温老太爷是在第三天下午匆忙离开的,听说温家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 两人不得不尽快赶回去。
温谈鹤原本正被项目撤资一事搞得焦头烂额, 温时又给他打电话把温老太太在s市做过的事儿一股脑抖出来, 气得他差点没犯心脏病。
温贝贝听说后,翘着腿躺在沙发边, 边剥橘子边嘲讽“我就说吧,老太太那么不讲理,早晚会得罪人。”
平时老太太仗着家大业大,圈里人不敢惹, 加上年纪又大了,一般人懒得跟她计较,这回可好, 索性犯到祁家头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高妍敲了敲她脑袋,斥责“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奶奶。”
温贝贝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奶奶重男轻女的老太太, 把孙子捧成东方明珠,把孙女儿就当交易品,这样的奶奶我可不敢要。”
温谈鹤头疼得紧, 他原本就十分孝顺,哪怕母亲再过分, 他也不会苛责, 更别说听自己女儿当面嘲讽母亲, 当下就沉了脸,厉斥“你都高三了,不好好读书搁这儿干什么进屋做作业去”
温贝贝听见自己亲哥哥为了那位姐姐和奶奶闹僵这事儿,本来就不高兴,她哥哥从没为她如此大发脾气,再听父亲也因为这斥责她,心里登时更加不爽,橘子甩到角落,怒气冲冲。
“行,我这个女儿就是你们抱来的,反正爹不疼娘不爱哥不要,我待这儿干嘛不碍你们眼还不行吗”
眼见自己唯一的女儿大冷天的往门外跑,高妍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欲追出去。
温谈鹤斥她“追什么追让她跑,晚上不得回来”
谁知,温贝贝这一跑,直到第二天都没回来。
祁邀把话说开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温饮就在楼下碰见他了。
她缩着脚尖,有点窘迫地站在门口。
外面寒风萧瑟。
祁邀叹气,下车亲自把她拎到车上,又给她细致地围好围巾,甚至从后座摸出一个毛绒帽子给她戴上。
温饮摸了摸帽子毛绒绒的顶端,还有个球,这是把她当小孩儿了
祁邀瞅着她露在帽沿下的半只泛红的耳朵,没忍住伸手捏了捏。
温饮下意识缩着躲开,回过神就更窘了。
祁邀面不改色说“不小心碰着了。”
温饮睁大眼,不小心碰着明明就动手捏了好不好
“嗯,手有点凉。”祁邀盯着自己的手,反思一秒钟,“下次捂热再捏。”
“你承认刚才故意捏我耳朵”温饮艰难地揭露真相。
“承认了。”祁邀面色平静,把头伸过去,耳朵对着她,“要不你捏回来”
温饮“”
他们才确定关系一天不到他怎么就这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昨天他说完那番话后,温饮心里堵得厉害,不是不高兴的那种堵,而是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里里外外塞满了整颗心似的,戳一下软一点,戳两下就软得一塌糊涂了。
他一直在等她回答。
温饮当时没吭声,反而挣开他的手,转身默默抱住他的腰,湿漉漉的右手蹭湿他腰间一侧衣物,整张脸不讲道理地埋到他胸口,只露出一个柔软的发顶。
老半晌后,她才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祁邀闷闷地笑。
温饮更窘了,瞪他。
祁邀认输“好,我不笑了。”
她这么毛绒绒地地瞪着他,根本没半点威胁力,反而更让人忍不住想逗她。
他把她送到医院楼下,该下车了,温饮拨了拨帽子,碎发在额前一晃一晃的。
祁邀只得倾身过去压住她的帽子,低声说“别弄,头发等会儿要乱了。”
“哦。”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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