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外,司马时年坐在地上,有些筋疲力尽。他看向一旁躺着的安木槿,感慨道:“安兄手笔,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安木槿一身带着大汗便下了冷水,出水后更是开始奔走行动。夜风一吹,不算太过健壮的安木槿本就有些不适。与司马时年的一战,更是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当下的状态,委实不好。他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语气微弱地道:“我安家,本就以药草立家。木槿此生,怕是与太医院无缘了。若能凭着药草,一战扬名,倒也不堕了先祖的名声。”
“那些野鼠,被你动了手脚?”
“让动物躁动起来,对于懂药理的人来说,还是能做到的。在地上撒一些让人和动物精神暴躁的药水,让野鼠在其中趟上几趟。药量虽小,但战马本就受了惊,自然容易暴动起来。可惜,军备处允我的药材不够。不然,这剑尖沾的药,直接把你带走,我的兄弟们会赢得更轻松些。”
司马时年苦笑道:“多谢安兄瞧得起在下了。”
第二日,司马时年苦想云帆入城的目的。他总觉得,云帆入城,应该还有其他的任务。正想着,属下来报,城内居民和士兵,都出现了腹泻c呕吐c虚脱无力的症状。
司马时年苦笑,想起城内井眼的分布,总算明白了云帆入城的最后一个目的。
环视着自己的手下,并无军医。优秀的军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起来的。在成为军医前,大部分新人是被放在太医院c民间医馆中培养的。更何况,即便有了军医,他们的军备物资里十有八九无法凑齐解毒所需的药材。
如今,己方粮草被烧毁了大半,战力损耗严重,唯一的获胜机会,只能是出城与敌方背水一战了。
当日,整顿好兵马,司马时年带兵出城,双方兵力正面交锋。因司马时年昨夜一战消耗了不少心力,再加上当前处于“中毒”的状态,故而不敌阮易恒。
此战,第二战队大胜。
就在执事准备宣布第二战队获胜时,阮易恒阻止道:“且慢。让我数数。一c二c三,九个,很好,活捉了九个敌方队员,外加一个队长。”
早在战斗开始前,攻城方给出的部署中,有一条,就是尽可能生擒对方队员。
在正c副考官以及在场大执事c执事们困惑的目光中,阮易恒将手中重剑插于地上,一手拄着重剑,一手叉腰,霸气地道:“是男人的,就告诉老子,你们的承诺,值几个钱?”
司马时年不知道阮易恒想做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道:“在场队员皆出自我司马家。我司马家培养的男儿,一诺千金。”
“千金?很值钱吗?”
望着阮易恒一脸“老子视金钱如粪土”的神情,司马时年了悟:“在下不能承诺,在重大的利益面前,他们是否还能信守诺言。但我司马家,对于背信弃义之徒,向来严惩不贷。”
阮易恒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很好。”
不止是在场将领以及第一战队不明白阮易恒要做什么,就是苏月白和缪天星,也不明白。在安木槿阵亡后,阮易恒作为他的兄弟c队伍里武力值最高的人,当仁不让地担起了队长的职责。对于他要求生擒对方队员的决定,苏月白虽有些困惑,仍然照办。如今,是解惑的时候了。
阮易恒环视在场所有人,道:“木槿是我阮易恒的兄弟。他在乎的,便是我在乎的。他在乎这场比赛的胜负,所以这一战,我阮易恒要打趴你们第一战队!”
在第一战队队员们悲愤的目光中,阮易恒接着说:“但我知道,那不是为了他个人的名声。他在乎我们这些兄弟们,所以会不择手段为我们谋划来一场胜利,一片前程。我阮易恒,应当为他守住这场他用性命换来的胜利。”
此言,听在在场之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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