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庖长听完,深以为然。与江院使交好的主考官虽不明白江院使图的是什么,但还是能明白他想做什么的,于是纷纷附和,请教其对本院考纲的意见。
江院使聊着聊着,便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到了侍卫队的选拔上:“燕老弟,老夫本不该插手侍卫队的选拔之事。只是这侍卫队,怕是圣上本次关注的重中之重。燕老弟,你可得多费些心思啊。”
燕飞正要谢绝江院使的“好意”,打断他接下去的话,可惜心直口快的牛庖长立马就接了嘴:“哎,那江老哥你可得给燕老弟好好支个招,不能让他失了色啊。万一惹得圣上不快,那可就惨了。”
江院使呵呵一笑,道:“燕老弟经验丰富,让圣上不快,倒是不至于。只是燕老弟,不是老夫说,这侍卫队的筛选,历来都太过浮于表面了,只知考核候选者面上的能力。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这话接得无伤大雅,自然有人愿意卖这个好。
“老夫虽不懂带兵打仗,但是年纪大了,多活了几年,知道的事自然也就多了些。开朝先皇道始皇打江山时,骆将军有勇有谋c武艺高超,可架不住敌军人多势众,围攻之下不幸牺牲。随后的荣初皇,本重用英勇善战的裘将军,可这裘将军,天犯孤煞,身边的谋士c亲信,总能遇到不幸,所用战术经后世推敲,并无不妥,却总违背天时,屡战屡败。足可见,这一军之首,不光要能武艺超群,还要有气运,耐力更得是一等一的好。既要能在战场上排兵布阵,又要能提前观天象c知风雨。这其中需要面临的考验,可不少啊。”
燕飞点头表示认可:“江院使说的对。可正如江院使所言,这是对一军之首的要求。这次择书剑,选的只是侍卫,不是一军之首。”
江院使意味深长地看着燕飞,道:“哦?燕老弟当真如此想?”
燕飞面对江院使的反问,沉默不语。
江院使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燕老弟,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圣上真正需要的,是能为其保家卫国,甚至是开疆拓土的将领。”
燕飞叹了口气,道:“江院使,您所说的皆在理。可这毕竟只是一次择书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待候选的少年们入了侍卫队,加以训练一段时日,再另行考核便是。毕竟,不是所有少年的都一样。有的少年,可能较晚,或者缺少成长必要的资源。凭着天赋,日后要追赶上来,也不是不可能。没必要在此时便断了他们的前程。”
江院使对此并不认可:“燕老弟此言差矣。即便此次选拔落选了,皇朝上下也有不少武馆c学宫,少年们自可前去学习,年满后参军。若真有天赋,自是不会被埋没的。如今的挫折,功成名就后也算是一段佳话。如今正是圣上用人之际,若非如此,又怎会宁可舍弃选百花的时机,也要在今年继续择书剑?既然圣上急着看到成效,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为圣上分忧不是。”
见燕飞仍旧沉默,江院使接着道:“老朽一身老骨头,也快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若是燕老弟不忍做这抉择,为了替圣上分忧,老朽说不得要在明日面呈考纲时,冒死向圣上进言一番了。”
话落,江院使派系之人皆开始打圆场,从中劝说。牛庖长豪迈地一拍大腿,道:“嘿,老牛虽然没全听明白,但怎么觉得这事儿没啥不妥的呀?燕老弟,你是在担心什么,说出来大伙儿一起帮你解决。”
燕飞叹了一口气,妥协道:“江院使所说,确实有其道理。多谢江院使提醒,燕某今晚回去便再斟酌斟酌。”
江院使闻言,关心道:“那就好。燕老弟,老夫也是为圣上分忧,你可莫怪老夫多事啊。啊,对了,这些时日,宫中忽然多出了这么多候选的少年,御林军事务会比往日繁忙,若是选拔一事中,人手不足,尽管开口,我们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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