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要来砸的。你唯一对不起的，顶多是那几只鸡。”施源淡声道。

    “说的也是。”黄岐把箱子底下最后一个小车车用石头砸碎，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唉，真是人死如灯灭。”他不由感叹，“这才死了几天啊，这里就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他以前还是爷爷奶奶带的吧我瞧着他一死，除了他老妈，那个五娘伤心得不得了，现在还和我分房睡，他爷爷奶奶立马就把他忘掉了嘛。”

    他又随手抹了一点小床上的灰再掸掉，颇为理解地说“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啊物的都带走了。感情他一死，家人就不把他放心上了，可不得黑化嘛。”

    “生人无法记得，就让死人记得。”施源突然说了一句。

    “对，那小鬼大概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小孩子早夭什么的最难讲了，他也许连死去的意义都还未理解，就被从这个世界带走。葬礼又搞得不对，怪不得他要作乱。”

    施源讶异“你还懂丧俗”

    “哦，那也不是。”黄岐摸摸鼻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说够九个故事不被惩罚吗因为我没事总到公园里啊，小区里啊，和那些老人一起聊天。老人家嘛，你知道的，信这些的比较多，而且那种身边的鬼怪传闻也知道的多。听得多了，我心里的材料自然就比较足。像小孩夭折这种的，我听那些老人说，为了防止小鬼留恋人间，葬礼一定要简陋，一卷草席卷了葬到乱葬岗最好，还有的地方是要直接暴尸荒野，让狼吃的。不过后者未免太过残忍。”

    这家的小孩，葬礼虽然算不上隆重，但是也请了道士乐队的，吹吹打打地葬了人，还有个精致的小棺材，你说，这小孩能不出来作乱吗”

    “哦你说起这个来倒是有点子神棍意思。”施源嗤笑一声，“就是不太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额，是啊。这都是听那些老人说的，我不过是照搬原话罢了。”

    说完题外话，黄岐回到自己房里又翻出那本美术本，却发现画着玩具的那一页已经神奇地空了，仿佛从来没有人在上面画过东西一般。

    “咦”黄岐惊喜道，“有用”

    “确实。”施源应和。

    “现在怎么说”黄岐得意，“还是要冒一点险才会有收获啊。”

    “嗯。”

    “现在这个场面我们怎么搞”黄岐兴冲冲地问。

    “要是无聊，你可以试试去把外面那个老太太杀了。”施源用一种像是在说“你去刷个牙”一样平淡的语气说道。

    “呵呵不用开这种玩笑吧。”黄岐傻笑两声。

    施源没有说话。

    “不是吧，你说真的啊”黄岐一呆。

    “你不是试出了效果么现在多解决一个人岂不是更保险一些”施源反问。

    “可是我们不是还不知道美术本空了以后会发生什么啊。”黄岐愣愣地说。

    “我知道啊。”施源淡定道。

    “你怎么又知道了”黄岐惊讶。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违规操作了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随意。”黄岐赶紧认输，“那本子上空了会怎么样啊”

    “空了的那一天，小鬼就不会杀人了。但是他还是要按照本子上的顺序行动，所以我们可以在明晚再往本子上画点什么，这样后天他就不得不将要杀的人推后一天这样一来，你不就躲过去了”

    “哦。”黄岐恍然大悟。

    “那你叫我杀老太太干什么不是已经够了吗”他疑惑。

    “保险。”施源淡淡地说，“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我向来习惯多做一点，给自己留余地。”

    黄岐毕竟还是社会主义的红旗下长大的好孩子，让他见证一两个鬼怪死去什么的或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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