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与木兰等过除夕,以前都是与手下,要么就是与同僚在军中过的,虽然热闹,心中到底好似缺了一块什么似的。
现在坐在上面,看着围坐一桌的人,赖五眼眶微红,举起酒杯道:“来,这杯是五叔叔敬你们的,这么些年,五叔叔不仅没帮到你们什么,反而还仰仗你们帮我赖家供奉香火,说出来,五叔叔都觉得愧疚。”
李石微微笑道:“五叔叔谦虚了,你在辽东,和朝廷的关系紧张,这些都情有可原,更何况,当时若不是您,木兰也没这么容易得救,说来,该是我和木兰感激您才是。”
木兰点头。
“更何况,当年若不是赖大叔和赖五叔护着我们”想到那些在灾难中逝去的亲人,木兰心中一堵,深吸了一口气,举起酒杯道:“今儿是好日子,我们不说这些,赖五叔,我们敬您一杯。”
赖五一口将酒喝光,大声笑道:“好!咱们的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如今吴家已倒,我们也算大仇得报了。”说到最后一句,赖五眼里迸射出凶光,连木兰见了都有些心悸。
媛媛和桃子被吓得有些手脚冰冷。
李石心思一转,顿时明了,“赖五叔竟然一直记着。”
赖五沉下脸来,“当然记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敢往苏家庄送信的缘故。
谁都知道他和吴家不对付,可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除了当今和军师,没有人知道他的家乡来历。
当年吴庸去镇压流民叛乱,却屠杀沿途的灾民充功绩,他大哥和苏大哥为此而死,他怎么会忘记?
赖五红着眼眶,愧疚的对木兰道:“当年说好了我去杀仇人,只是没想到,我杀不了那狗贼,倒是你们杀了吴君。”
李石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问道:“当时赖五叔在我们附近?”
赖五摇头,“那倒不是,是当今和军师看见了,当时我一醒来就已经在去辽东的路上了,担心你们,还是军师说了你们杀了吴君,当晚就逃了,应该无碍,我这才放下心来,不然,我怎么也要回去找你们的。”
最关键的是,后来军师和苏定联系上,从而知道了木兰是苏定的妹妹,一直关注着,他也隔一段时间从军师那里听到一些木兰的消息,知道对方如今在钱塘安居乐业。
赖五不是会掩藏自己情绪的人,所以还在辽东的时候就和吴家对上了,几乎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敌对,也因此,皇上登基后,不少的将领都回了京城,只有赖五还在外面奔波,不为其他,就怕他和如日中天的吴家对上白白丢了性命。
李江见气氛有些凝滞,忙笑道:“赖五叔,文弟对武术很感兴趣,哪天有时间您教教他吧。”
苏文忙点头,“是啊赖五叔,你教我武艺吧,这样以后我们也少被人欺负一些。”以前有姐姐的箭护着,只是姐姐现在怀了身孕,又是女的,哪里有他方便。
赖五大手一挥,“没问题,明天早上五叔就教你。”
李石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只道:“江儿也过去吧,以后总不能让你弟弟护着你。”
苏文就抿嘴一笑,他喜欢动来动去,闲时还会和姐姐入山打猎,他想要习武,李江可不喜欢。
李江却没有反对,恭敬的应下。
“那还请五叔多费心了。”李石冲赖五扬酒杯。
赖五高兴道:“我的武术也都是跟他们学的,虽然不精,但教他们还行,你放心,跟我学了以后保管他们一个能打三个。”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完饭。
赖五坐了一会儿,就骑着马进宫赴宴。
李石则将大家交到自己的屋里一起守夜。
李石将枕头垫在木兰的身后,给她半盖着被子,就坐在她身侧,让她微微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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