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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业知道,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自从黄倩莉怀孕,他几乎只去看了她一两次,还不是特地去看她的,还是去劝她把孩子打掉。到现在,他至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看过她了。
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黄倩莉也不会相信他了。他甚至都没有颜面请求黄倩莉的原谅。
所以,他坐了一会,就从口袋里把里面所有的钱——应该有一千多一点——放在黄倩莉的床头,可刚放上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黄倩莉就拿起那些钱扔在地上:“拿着你的钱滚!”
张业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大口地喘着粗气。这种时候,任何的语言都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他很是犹豫,拿上钱吧,显得太绝情;不拿钱吧,又怕黄倩莉不要,白白糟蹋了,这毕竟也是一千多块钱。
最后,张业还是弯下腰,把那些钱都捡了起来,然后又说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歉意。钱你先拿着吧,我口袋里就这么多了,如果还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说着,张业把钱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一出黄倩莉的病房,走了几步,张业就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蛋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直扇得啪啪直响,医院走廊里过往的行人和护士都奇怪地望着他。
张业又来到医生的办公室,问了一下黄倩莉这种情况还要住多久的院,还需要交纳多少钱。
医生说可能再住个三天左右就足够了,费用可能还需要两千到三千块钱。张业就问医生那现在可以去交钱吗交多了能不能退。
医生说可以。张业就去了交费处,帮黄倩莉交了三千块钱,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张业漫无目的地在街走着,然后倚在街边的栏杆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觉得自己的罪孽大了,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他害死了一条生命,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样的罪孽和悲剧,已经无法挽回了。
如果他当时不是只顾着和何晴做爱,他能够接到那个黄倩莉打来的电话,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黄倩莉当时一定是想换灯泡,可她怀着孕,不方便,所以就打电话给张业,想要张业来帮她换。
可张业却连电话都没接。许久都没联系她的张业,这个举动一定是让黄倩莉寒心了。所以,她就有点赌气和无奈地站上了椅子,自己去换电灯炮
想到这里,张业又朝自己扇了几巴掌。
可再扇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黄倩莉肯定也不会理他了。
张业来到一条小巷子的上坡路上,坐在路边,继续抽着烟。
也不知道抽了多久,直到感觉天都快黑了,他才站了起来,拦了辆的士,去黄倩莉的家里那里骑摩托车。他刚才把摩托车放在那里了。
在的士上的时候,张业就接到了葛诗诗的电话,问他快收工了吗要他回去吃晚饭。
葛诗诗的语气轻快又随意,张业心里默默叹了一口
一一>>气,说你吃吧,我不一定会回来。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葛诗诗感觉到张业好像心情有点不对劲,就又打了过来,但张业没接了。
来到黄倩莉的楼下,因为之前抱着黄倩莉去医院的时候情况很紧急,张业门都没给她关。
他就走了上去。血从楼梯间一直滴到黄倩莉的家里,再到黄倩莉的卧室。张业站在黄倩莉的卧室门口,看着卧室里地上的那一摊血,不住地颤抖,终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是他孩子的血,一个生命陨落了。
“孩子,我对不起你倩莉,对不起”他一边大哭,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然后,他就干脆坐在地上。最后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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