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至九月末,天气更是渐凉,孟昶、两赵与李家斗得不亦乐乎,再加上李继宏将要娶毋守素的女儿毋宝箱、张业要娶李仁罕的女儿李丽春的事情,整个成都城中波谲云诡,很多中下层的官员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才能在这风雨中既能左右逢源,又能独善其身,不受牵连。
但这都是政治,在某些年青人眼里,政治或许重要,但比政治更重要的还是与心上人的旖旎风情
大街上,赵元振和赵镜儿正并立而行,有说有笑,赵元振玉树临风,赵镜儿貌美风流,两个人端的是男才女貌,羡煞了一堆路人。
“大人,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刚转过一个街角,路人不多,但赵元振的腿却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随即,一股恶臭传来,就连赵镜儿都一声惊叫,连忙后退一步,躲在赵元振的背后,避开恶源。
赵元振连忙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抓住了自己的腿,呛鼻的是他身上传出来的马粪臭味。
“滚开”虽然赵元振心底宽厚,不是那等势力刻薄看不起穷人之人,但自己为了与赵镜儿约会,特地穿了一身新衫子新鞋子,现在却被这个乞丐直接抓脏了,马粪还抹在了腿上,更何况身后还有赵镜儿,抱了自己也就算了,但最恨得是唐突恶臭了佳人,赵元振有些着恼,想也不想,一脚踢出。
但脚下被扣住了,纹丝不动
赵元振一愣,又踢了一脚,还是纹丝不动
赵元振怒了,刚要出声,但一个低沉的声音却从地上传来“嘘赵兄,我找你有事”
这次赵元振听清楚了,不由环顾四周,低声惊讶地道“方方落雁”
一个偏僻的角落,赵镜儿望风,赵元振和方落雁相对而谈,说话很急。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为什么先来找我”
“因为潍州刺史杨悦的密信在我身上,我必须要面见赵大人,另外,我已经去你家门前和我家门前还有毋家门前石家门前都转过了,都有李继宏的密探在监视,我无法进去”
“那你要我如何帮你”
“我在这里等,等你派人来接我,面见大人之后,还劳烦你和赵小姐送我进我家和毋家,我不能让李继宏发现我回来了,更不能让三小姐嫁给他”
赵元振再次看了他一眼道“好方兄,敢回来就是一条汉子,你在这里等着,我派人带着衣服来接你”
方落雁重重地一礼“多谢赵兄”
赵季良的书房,赵元振和赵镜儿在门外候着,赵季良高高上座,已经易容并换了赵家家丁服饰的方落雁站在屋子中央,重重地向赵季良行了一礼道“方落雁见过大人”
赵季良却难得地伸手虚扶道“方落雁,你的事情老夫听说过,请起”
一个请字,足以表达出赵季良对自己的肯定,方落雁很是激动、自豪,浩然而起,抱拳道“多谢大人”
看着方落雁脸上的浩然正气,赵季良心中也暗暗点头,沉声问道“毋家三小姐的事情,你也知道传闻毋守素在李家手里,老夫不好插手,暂时也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要想做什么,我会让元振尽量帮你”
方落雁知道现在大蜀的情况太复杂,这个老人虽然实力强大,权倾一方,但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骤然出手,将整个大蜀带入纷乱大战的境地,便点点头道“是,大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去解决”
赵季良见方落雁面色不变,不由也暗暗为这个年青人的沉稳喝彩,口中却道“你说有前潍州刺史杨悦的密信给我”
方落雁连忙上前一步,从怀里拿出那封血书来交到赵季良手上。
赵季良皱着眉头看完信,问道“维州的事情,你怎么看”
方落雁便道“我个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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