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已来到倚竹楼前,却见门框是两行金漆的大字:“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字迹潇洒飘逸,却又带了几许清气,与这紫竹碧楼搭配起来,竟是那么的融合得体,有种说不出的好处。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杜甫的句子?”毋宝晴不由首先笑道,但还有句话却没有说。
毋宝箱和石润霞也看出来了,只是也没有说。
方倚璧也猜出来了,却也没有说,只是笑道:“不错,正是杜甫的句子,毋姐姐好眼力!”
但毋宝瑶却说了出来:“咦,这不是南玉屏南待诏的字吗?他经常来这里?”
“不,他只是有时候来!”方倚璧不由尴尬地道,连忙带众人进了大厅。
甫入大厅,一股清寒之气立即扑面而来,众人不由抬头看去,却是壁上悬了一幅暮竹行吟图,图上画的是竹林深处,夕阳溪畔,一个纤薄的女子正踏溪而行的情景,“人来人往如是,唯我青山独住。”旁边的两行题跋正是方倚璧性格的最好写照。
毋宝箱看着,却不由对毋宝晴笑道:“二姐,你看这两句诗,跟你的那两句正好是一对儿呢!”
毋宝晴不由叹息。
石润霞也不由叹息,毋宝晴那两句诗的内容她是知道的,只是一个悲寒如此,一个博煦如斯,人怎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只是两个性格如此迥同的人竟也能如此地结交在一起,却也不由石润霞不佩服了。
方倚璧却只笑道:“大家请坐,小碧,快上茶!”
众人依次落座,只是茶尚未到,香气早已扑鼻而来。
“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香?”毋宝箱不由笑道。
“好像是峨眉山上的蒙顶!”石润霞也笑道。
“要不就是信阳毛尖或是狮山龙井?”毋宝瑶也抢道。
众人心中不由暗笑,难得她吃了这么多年茶,竟连这两种茶叶也混到了一起,不由众人不笑了,却唯有上座的毋宝晴低头不语。
方倚璧却只流眸四顾地笑道:“诸位不要猜了,先喝茶,品一品到底好不好,然后倚璧再告诉你们,怎么样?”说着,小碧已将茶端了上来,茶香更浓,青的就如水碧无影,新的就若雨过天晴,竟使整个厅堂也更加亮净起来。
毋宝晴却突然抬起头,缓缓地道:“是不是春露竹菊?”
“春露竹菊?”众人脸上不由齐齐露出茫然之色,瓜片,银针,铁观音这些茶都是众人所熟了的,只是这春露竹菊却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由众人不解了。
方倚璧脸上也不由显出一丝诧色,却立即笑道:“不错,正是春露竹菊,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毋宝晴这才轻轻一笑道:“这是陶五柳想出来的方子,只是他都没有做到的,难为你怎么做到了?”
石润霞不由连忙问道:“毋姐姐,这春露竹菊有什么好?”
毋宝晴不由轻轻叹道:“别的茶倒也罢了,只是这春露竹菊不但必要经过摊放,炒青锅,回潮,分筛,辉锅,筛分,收灰七道工序,还一定要用上抖,搭,撩,拓,甩,扣,挺,抓,压,磨等十几种手法,可谓繁琐至极,而且累人的厉害,可更难能可贵的是它必须要春天经露的方肚竹的嫩芽和经霜三年常开不败的金线菊的花蕾,春天经露的方肚竹的嫩芽和经霜三年常开不败的金线菊的花蕾,你们见过吗?”毋宝晴不由叹息道。
“春天经露的方肚竹的嫩芽和经霜三年常开不败的金线菊的花蕾?”众人不由齐齐愕然。
方倚璧不由笑道:“也没有什么。我也只是‘凑巧’中做成了而已,不过也就得了那么一点儿,所以直到今日才拿出来跟各位分享。”
众人不由齐齐叹息,她说的虽是“凑巧”,又说的那么轻松,可谁都知道这“凑巧”之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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