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塞给我的,是我在风州时,买的。”尤凭说了很让赵知觉得难受的事实,人可以买卖,变成他人的私有财产,不再是独立自由的个体。
“嗯,刚才下去,现在难受吗?”他总是这样,逃避的厉害。已是成舟木,回不去了。
华夏五千年,也曾有这样的年代。但是不能否认,华夏的风骨,华夏的文化是在这样的年代积淀的。尤凭摇头,右手握了握,松开后圈起赵知低头下来。额头抵住赵知的额头。
“我和你说过了,对不对?”赵知抱着尤凭的腰,眨眼表示知道。现在好好睡觉,一切到了京城再做打算。
“尤凭!”暂时解决赵知的心情之后,尤凭又看起书来。这些他都看过,时间不同,感受不同,总要多读读。
“何事?不要紧过会儿再说。”车上挂了些树枝,赵知路上折的。
尤凭笑他,枝头正好,何故折来。赵知也笑他,高木恐怕欢喜有人赏识他呢。尤凭坐的位置,离树枝很近,树叶晃动在他指尖。赵知总觉得,尤凭那双手除了握笔捧书长久,不会再握其它了。
尤凭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只是伸手过来抚了抚赵知的脸。
“要紧!”尤凭关书,锤了锤腿。
“怎么?”
“你该喝药了。”你怎么会对我和颜悦色呢?他本来想问这个。
“改日你自己病了,才懂得。”刘管事在赵知说完药的时候赶忙拿了陶罐过来。看着赵知喂大少爷吃药,刘管事表情冷漠。
大少爷偶尔拿出一幅画来看,那是一个豆蔻未及的女孩。主人的事,他哪里好掺和呢,他只是有私心,尤凭的身边怎么只会有一个男人呢。尤凭喝药的时候看了刘管事一眼。
“生老病死,总有时候,不用等到尝受也可以想得了。可以找太医之类的来看看吗?”尤凭的家族是不简单,和皇族应该有很大的牵扯。
“可以,应该不用再喝药了,平日里多走走练练就好。”突然想起,迎亲那天他本该抱着赵知出来的。委屈他了。刘管事收拾东西出去,赵知坐回位置上。
“赶快?”尤凭点头,抱怕是不能了,扶着同行也好。林大夫年老,不愿奔波。而且本来他也是从京城里逃出来的。赵知见尤凭一直揉着右膝盖。
“昨天吃药后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今天很难受?”尤凭摇头,只是多年来的习惯。赵知似有所觉,也不问了。
城外河流点缀着秋黄枯叶,几个茅亭坐在下山的路上。行人悠悠,挤着走进城里。
有人面容憔悴,有人嬉皮笑脸,有人安静无言。守门的士兵,努力挥手斥喊。中都街道齐整,干净。群民各有其业,仿佛盛世。但重墙隔离的外面明明告诉你,世道将乱。
“我送你过去。”赵家在京城有处别宅,其实也是赵家大少爷的府邸。与尤家隔了两条街。
“你该有的忙,不用管我。等会儿就有人过来接了。”尤凭选择回来,就做好了泥沼中行的准备。伸手抚抚赵知的脸。
“等我。”尤凭的马车走远,赵知期待着。
有个故事,一个晋国公子,对一个女子说:“待我二十五年,不来再嫁。”战国之中,确实感动,也令人发笑。
他不是女子,尤凭也不是晋国公子。尤凭说了,五日之后才迎亲。
五日之后,尤凭会是尤家的嫡长子,皇上亲授的军书郎。不为人知的,他还是众多才子的先生。
以往十年,尤凭只当个山野中的少年。存着一颗做大事的心,隐匿十年,但也忍不住伸手入世。整理着亚国大史。
“弟弟从家中过来,劳累了。”等了两分,赵任就带着仆从过来了。赵任是赵家最成事的人,或许赵老爷从小宠爱,赵任年幼就来京学习。被冠以重任,他年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