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
历史,从来由胜利者书写,成王败寇,胜利的就是正义,弱小就是邪恶。
嬴荡冷哼着,幸好老师果决带着他直冲皇宫,否则待到李斯白起收整兵马再来,便是彻底晚了。
而老师也是厉害至极,但...
他抬头看了看俯势欲冲的幽灵骑兵,还有密集围绕在嬴荡身边的宗亲,嬴荡身上的龙袍,还有手握的遗旨。
无论是实力,还是名义,他似是都已一败涂地了。
夏白倒是不慌,他再次让脑海里的四位妖魔确认了嬴政身份,明白这位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运势之子后,他露出了笑。
不知此时将嬴政当做盾牌使用,会如何呢?
这位与所谓阴阳家其实同样神秘的刀魔站在皇宫中央,低头,垂发,提刀,唇边带上了一丝笑。
既然嬴政必然是运势之子,那么自己何不一把押上呢?
连黄泉都说即便自己此时对着嬴政出刀都杀不死他,都已经有了这种程度的保证,有了这种程度的优势,如果还不敢全押,那就是真正的愚蠢了。
左手啪一声重重搭在了嬴政肩上,太子侧头,看到一张冷静、带着些癫狂的脸。
“龙气可斩妖孽,刀气可杀逆臣,政儿,你看眼前这些...都不过是土鸡瓦狗!可敢与我一同去抢了那圣旨,割下那人头?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夏白声音压抑着兴奋。
如果换成别人,也许就会退缩。
任何有理智的人,在此时都会选择逃离。
毕竟大局已定。
但嬴政不是别人,袖袍一挥,再次燃烧起来,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可以赢。
也许是师徒齐心,其利断金?
远处高台上,嬴荡正享受着胜利者的喜悦,也已胜利者的姿势俯瞰着那犹似困兽犹斗的两人,笑道:“跪下来,祈求朕的哀悯吧。”
他周围的宗亲,将军也是配合的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没有人认为此时形势还能再逆转。
这尘埃落定的局势,还会产生变数。
但台下那两人,却忽的拖刀,踏着石阶往上冲来。
“不自量力!”
嬴荡冷笑一声,手掌往前压下,随着他的动作,似乎黑暗里有人察觉了,那数百的幽灵铁骑甩了甩响蹄,森然可怖鬼火愈发燃烧旺盛,随即便如离弦的箭,整体的化作一道漆黑的洪流,往下碾压而去。
而或许是阵法,幽灵铁骑彼此之间竟似是生出了联系
从高空俯瞰,仿是一把有着幽蓝刃的黑刀光,贴地斜斩,如地裂山崩!!
“政儿,记得为师教你的刀法么?便是此时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何况区区魑魅魍魉?!”
夏白声音低沉,但却是刻意地紧随在嬴政身侧。
他在赌。
赌着运势之子的运势。
这一刻,他的命和嬴政的命几乎是完全捆绑在一起。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虽然他不会死。
所以,他才赌得起。
嬴政此时双瞳中的金色越发浓郁,声如龙吟虎啸,“当然记得老师对我的教导,强者需要对内心坦白,而我...要做皇帝啊!”
说罢。
天地之间,彤云里的雪终于飘落。
却是被那贴地的悚然黑光又是卷起。
惊涛拍来,又如幽冥过道。
杀伐无疆,似是鬼神斩出的一刀。
师徒两人却是毫无畏惧,同时冷哼,又同时压刀,拔刀,出刀,动作一般无二,向着那延绵数百米的刀而去!
嘭!!
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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