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不解气,我好想再在上面“呸”一口。
“咿——!”一转身,一个枯瘦的老头儿像幽灵一样站在我跟前。
管家们都去了大厅,这房间就我一人,我吓得坐到了地上。
老头身材矮小,我坐地上后的高度就和他身高差不多。
他双手插兜,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动了动。
原来是在说话,“要不要接我一拳?”
“我能力不足,接不了。”谁敢和一个来路不明的老头随便过招啊。
“你就差一点。”老头说。
比变态杀人狂的杀气更甚的恐怖感扑面而来,令我汗毛倒竖。
避害的本能让我不经思考就做出反应,往后一仰,向旁翻身,然后站了起来。
心脏怦怦直跳,双手渗出汗水,我大口呼着气,惊恐地看着这名神秘的老人。
什么就差一点?
差一点被你吓死吗?
差一点被你杀掉吗?
待我调整好紊乱的呼吸,老头眯起眼睛,瞬间在我面前没了踪影。
怎,怎么回事?!
隐身攻击吗?!
这世上不仅有人眼睛能变色,还有人能够隐身吗?!
他,他躲到哪里去了?!
“道乐小姐。”有人在背后叫我。
“——呀?!”我精神正紧张,不由得惊叫出声。
“”叫我的人是眼镜管家,他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绝对选项让所有人看我的时候差不多都是这类好坏参半的眼神,我习惯了。
学会习惯是人类为了在各种逆境生存下去所必须的素质,也是缺点所在。
我会不会在绝对选项消失前,先变得麻木?
我才不要习惯这种东西!
“我带您去主宅。”眼镜管家漠然的口吻如同刚见面时一样。
不,这和刚见面的那种表面上的礼节不同。
如果说那时是疏远和敌意。
那么此刻包含了另外的感情。
镜片反光遮住他的神情,我无法得知详细。
他一人带领我去所谓的主宅。
我跟在他后面,神经紧绷得太久,反而变成松弛,“我真的是想来道歉,不能原谅我吗?一定要杀了我吗?”
“那要看主人的意愿。”眼镜管家又说,“正因为是职业杀手,工作以外的人,一般是不杀的。”
那话语好像是在安慰我,“特殊情况呢?”
“我无法作答。”
管家立场上的对方当然会这么回答,我的问话简直蠢透了,“哦。”
但我不死心地继续问他,“麻将输掉的话,你会杀我吗?”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眼镜管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道,“你可以叫我梧桐。”
“梧桐先生。”我认真地问他,“杀手老巢的怨气很重吧。这里闹鬼吗?比如说老头的幽灵之类的。”
“我在这里工作二十几年,从未见过鬼魂。”梧桐带我往左拐了个弯,“你在害怕那种东西吗?”
“见了才知道吧。”我咽下一口唾沫,“现在我最害怕你家主人一见面就把我杀了。”
“那你根本就不应该来。”
“恩?其实我是被迫的。”
“有谁能强迫你?”
“嘛”换个说辞就不会有头痛阻止我讲下去,而这种被允许的说辞当然是无人能够理解的类型,“这只有神才知道。”
梧桐应该是无神论者,他以为我故意避开话题,没有再提。
诅咒因神而起。
我也希望神不存在。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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