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了,白白惹小姐生气。”
钱福咬牙,道:“小姐,把人打出去,治标不治本。下回再来,难道又打出去不成?”
小姐前世与殷世子的纠葛,钱福多少知道些,故才有此说。
青莞凝神细思,觉得这话颇有几分道理,遂道:“月娘,替我简单梳洗。”
钱福忙道:“小姐先预备着,我去把人请进来。”
两盏茶喝完。
殷立峰背手站在堂屋中央,来回走了几步,道:“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出来?”
春泥脆声道:“我家小姐受伤,根本起不了身,洗漱打扮也是要时间的,您耐心些吧。”
殷立峰见一个小丫鬟也如此尖酸刻薄,气得两眼翻翻。
正说着话,帘子一掀,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青莞慢慢走出来。
殷立峰目光一落在她身上,再移不开眼。
眼前的女子未戴任何珠钗,头上围着白纱,又长又顺的乌发之间,一缕苍白非常显目。
在殷立峰的凝神下,青莞娇喘微微地坐下,长长的羽睫下寒如秋水的黑眸一冷。
“世子爷非要见我,所谓事事?”
殷立峰此刻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顾青莞在他的印象中,素来冷清,厉害,他从未见她如此的羸弱的模样。
他跌坐在太师椅里,目中闪过心疼。
顾青莞无视他种种作派,用手抵着额,强撑道:“我身子不好,禁不得坐,你有话快说,无话快走。”
“有话,有话!”
殷立峰忙不迭的道:“外头的那些个流言,我查过了,都是些无稽之谈,你不必担心,好生养着伤。”
顾青莞冷冷一哂,不由用心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俊目,高鼻,面上微有憔悴。
还真是难得啊!
贤王落败,自身难保,英国公府受其牵连,日子难熬,他竟然还有闲心去查外头的流言蜚语。
真不知道他是傻呢,还是蠢呢!
“多谢世子关心。”
言语一如继往的冷淡,殷言峰也习惯了,浑不在意道:“我替你弄了些药材来,旁的也没什么意思,只盼着你早些好。”
顾青莞秀眉微蹙,“还请世子爷拿回去。我与世子爷非亲无故,无功不受禄。”
“我我只是担心”
“世子爷慎言,瓜田礼下,我这脑袋,经不起第二回的撞。还有,我与世子爷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请别再登门。来人,送客!”
顾青莞头疼着,支撑不住。话已至此,她根本不想多浪费时间,直接赶人。
殷立峰猛的起身,脸色很不好看,“你就如此讨厌我?”
“对!”
顾青莞冷笑,“十分的厌恶。”
殷立峰抬目,直视着她,“为什么?”
顾青莞深吸了口气,扶着桌沿慢慢起身,“世子爷不应该问这个弱智的问题,你当问,为什么贤王就败了,英国公府的下场会如何,你这个世子的封号保得住,保不住?”
“你说什么?”殷立峰眼露恐怖之色。
顾青莞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狠绝,“我早就说过了,有笔帐我会替我表姐算回来的,现在我正要慢慢的算着。”
“你你!”
殷立峰有如雷劈,直到他坐在车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仍是顾青莞最后的那句话。
小忠见世子爷一脸颓败的样子,心有不忍,劝慰道:“世子爷,那女子不是什么好人,您以后别再惦记她了。”
殷立峰抬首,幽幽道:“我知道,可心里就是惦记着,控制不住。”
小忠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说。
“小忠,我有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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