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居高位,日理万机,却还有闲功夫听坊间传言,可见这差事当得好啊!”
苏青忙下跪,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来。
宝庆帝挥挥手,道:“三人成虎啊,怪不得顾女医要以死明志!来人,传朕旨意,私会一事纯属无稽之谈,若谁再敢以讹传讹,朕定不轻饶。”
苏青见大势已去,只能以头叩地道:“是,皇上!”
“李公公,宣朕第二道旨意。”
李公公神色一肃,又宣读第二道诏旨,南北直隶的两处大营,由逍遥侯二公子柳景远,和信阳侯世子蔡庆接手。
逍遥侯,信阳侯都非贤王的人,苏青的脸由颓败变成惨白,眼皮无力的耷拉下来。
两道诏旨一出,宝庆帝缓缓而起,目光平静扫过百官的脸,阴冷而暴虐。
文武百官不由心头一震,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说出。
宝庆帝以非常手段继得大统,这几十年来,从来独断独行,容不得听到半点反对之声。即便如石阁老那样位高权重,到最后也只落得当庭触死。
罢了,罢了,太子一位,既是家国大事,又是皇帝的私事,皇帝素来偏好那一位,又何必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百官齐齐拜下,三呼万岁。
在这震耳欲聋的万岁声中,宝庆帝拂袖而去。
立太子的旨意一出,殷贵妃手中的白玉莲花碗应声而碎,碗中的血燕倾了一地,有几滴溅在她华贵的衣裙上,瞬间隐没。
许久,她慢慢撑着站起来,长出纤长两指虚虚一指,眼中露出一抹狠厉来。
“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用尽所有力气骂出这一声,殷贵妃身形晃了晃,明春急急扶住她,“娘娘,这一下可如何是好?”
殷贵妃回首看着她,冷笑两声,“太子之位又如何?先帝在时,太子至情至性,多少风光,还不是身首异处;废太子就更不用说。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成败?”
“娘娘”明春欲言又止。
“去,传信到贤王府,让他把心给我放进去,酒照喝,女人照玩,天塌不下来,便是塌下来了,也有本宫为他顶着。”
“是娘娘。”
殷贵妃转眉道:“派人去肃亲王府上,求老王爷看在伯侄的分上,劝上一劝,也省得那孩子做傻事。”
明春眼中露同一抹光芒,“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富丽堂皇的永春宫,静寂无声,殷贵妃缓缓走出大殿,冷漠的看着外头广阔的天际,眉目隐隐有凶悍。
“呯”
“嚓”
贤王府的书房里,一片狼藉,所有人立在书房外,不敢上前一步。
几个谋士面面相觑,不知此刻该借故离去,还是继续留在闲王府辅佐。
一趟祭天之行,原本以为太子之十位拿九稳,谁又知出了顾女医那档子事,波云诡异,生生把这一手的手棋拱手让给了别人。
谋士徐超一脸颓败,心里哀叹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赵璟玮砸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许久没有这样怒过,他千方百计,营营汲汲讨好关父皇,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一个老八。
可笑啊,他和老二这些年来,为了嗣君之位明争暗斗,结果同样是白白为人做了嫁衣。
“老肃王爷到!”
赵璟玮恍若未闻,目光呆滞。
门推开,一身灰衣的老肃王步入屋内,赵璟琰抬首,目光冷冷打量一眼,继又垂下。
老肃王见他不理,淡淡一笑,弯腰捡起脚边散乱的书册,翻了几下,身手敏捷的盘腿坐于窗下的大榻上,缓缓开口。
“你,打算就在地上坐一辈子?”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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