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雨声冲盖着这三个字,却清晰的落入陆烧耳中。
她握着伞柄的手此时正在发抖,眼眶也被泪水淌得发红,胸口攥紧,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道:“翟司然,你永远都是这样,为了你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顾任何人,甚至有千万种理由作为你一意孤行的借口,如果不是因为你,魏远舟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抓走小卢比,这声对不起,你不应该跟我说。”
翟司然低着头,被雨水打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额间和眉眼,水珠顺着发丝滑到他的眼睑上,一根根浓密的睫毛如同雨刷那般将雨滴拂到地面上,荡出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此时却那么狼狈,落寞,甚至是可怜!
陆烧看着他,心跟针扎一般疼。
这一刻,她竟然希望他能再说些什么,哪怕是一句话,她都会无条件的选择原谅他。
可是
翟司然的沉默和不解释,成了无声的默认。
是的,他因为陆烧而搞垮了魏远舟,将其逼到了一种无力还生的地步,导致后者被逼急了!
所以酿成这样的后果,是他的错。
一个在面对任何事情都处理得游刃有余的男人,却给了对手还击自己的机会。
这是多么低级的错!
多么的讽刺!
以至能力上带来的挫败感和心底的愧疚,让他无法面对来自陆烧的指责。
沉默,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陆烧眉心狠狠蹙着,失望而苦涩的笑了下,就在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她转身离开了
翟司然抬眸,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睛里尽是愧疚。
他只能看着那道瘦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却没了追上去的勇气。
而腰部带来的疼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了!
痛意如同冷意一般瞬间蔓延全身。
“呃!”
他脑袋发沉,手下意识按向自己的腰部。
整个人摇摇欲坠。
视线也愈加模糊
一辆车子驰速而来,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一记刺耳的“瓷”声。
周安快速下车,撑着伞朝雨中的翟司然跑了过来,及时接住了翟司然即将倒下的身体。
“翟总。”
翟司然借着那股力量勉强站定,染着血渍的白色衬衫已经全部湿透。
周安发现异常,低头一看,吓坏了:“你受伤了?”
翟司然腰部上的鲜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染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内,混合着身上的雨水开始往下滴落。
鲜血的流失和体能的消耗,让他变得非常虚弱,嘴唇也逐渐发白。
即便如此,他仍冷静的吩咐周安:“先送我回酒店。”
“不行,得马上去医院!”
“打电话给赵医生。”
周安知道他的脾性,也非常清楚一个上市集团主席住院意味着什么!
权衡一二,加上翟司然的坚持,周安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将他扶上车,驱车前往酒店。
路上,周安给赵
医生打了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了酒店地址。
到了酒店,赵医生赶了过来。
周安赶紧将翟司然湿漉的衣服换下,让他没想到的是,翟司然浑身是伤,经过几个小时,皮肉底下的淤青都显了出来,更没想到的是,腰上还有一处五厘米的刀伤,伤口本来不深,但是由于淋了雨的缘故,伤口发了炎,出了血。
赵医生紧急处理完翟司然身上的伤口,一一上药包扎。
还打针吊了盐水。
这才算完。
周安把翟司然带血的衣服悄悄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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