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少女们吃过早餐之后,踏上了前往太行山的道路。为了防备随时可能来袭的胡兵,少女们沿着树林排成长队前进。队伍中只有夏侯昭和张佩会骑马,就由她们负责警戒。
经过昨天一个晴天,除了林中树冠上还点缀着几片白色,道路上的积雪已经消融。林边的土地松软潮湿,光着脚踩上去,虽然有些冰冷,但软绵绵地颇是舒服。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比之前几天的风雪交加,简直如在天堂。
诸葛雅心不在焉地低头向前走去,脑海里尽是盘算着如何应对赵兵的袭击。突然间,她脚底一痛,险些摔倒在地。旁边王琰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诸葛雅坐在地上查看,发现自己踩到了一截枯枝,上面的一根木刺深深刺入了脚心。她小心翼翼地捻住木刺的根部,将它拔了出来。粉嫩的脚心处,沁出了一滴鲜血。
王琰看到她脚上受伤后,不由分说,拉过来一匹马,将她放到了马上。诸葛雅推搪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还是下马步行吧。”王琰说道:“不行。你是一军之主,要是伤口被赃物感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支队伍怎么办?”诸葛雅想了想,也就不再推辞。
尽管马匹缓缓前行,当行走时的颠簸,还是让诸葛雅难受不已。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麻衣,娇嫩的和大腿直接和粗糙的马鞍接触。每一次起伏颠簸,对于诸葛雅来说,都是艰苦的考验。
原本平常的行军,对于诸葛雅成了度日如年的折磨。前两天雪地踩着冰水行走时,虽然寒冷刺骨,但没多久失去知觉之后,也就无所谓了。而现在却是一步一痛,永无止息,甚至有痛苦叠加的趋势。她用真气滋润身体,虽然避免了肌肤被马鞍磨破,但那里的皮肤却变得更加敏感了。痛苦也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然而,如果以敌袭的警报将少女从骑马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的话,她宁愿自己在马上被继续折磨下去,哪怕十天半个月只见远方尘土高扬,显然是有大队赵兵逼近。
夏侯昭和张佩策马奔回。她们看到诸葛雅骑在马上,也是微微一愣。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她们探究原因了。两女对着队伍高叫道:“全军注意,撤入树林!”
少女们立刻转向,钻入了林中。她们没有忘记带上辎重,将那些营帐、铁锅挂在马匹上,一起牵入了林中。整个撤退过程在夏侯昭和张佩的指挥下,井然有序。不到一分钟内,少女们退得一干二净,全部躲入了林中深处。
三个少女一起下马,牵着马躲入了林中。只见远方旌旗招展,数百赵兵步骑向这边逼近。这些赵兵队伍松散,不成阵列,显然是没把少女们放在眼里。他们发现了少女们撤退的痕迹后,分成扇形,向树林包抄而来。
当赵兵进入树林时,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手握木矛的少女。她们在林中排成了密集的阵型,娇美的脸上布满了杀气和斗志。赵兵也被对方的气势所感染,他们收起了些对少女们的轻视,彼此凑得近了些,三五成群组成了一个个小阵,向少女们迫去。
诸葛雅一边向后退却,一边取出了紫檀弓。眼看敌人和自己相距不过二十余步,她也不用费力用脚去开弓了。诸葛雅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瞄准不远处一个身穿铁甲的赵兵,射了出去。
尽管以诸葛雅的膂力,只能把紫檀弓拉开一点点。发出的这一箭,有效射程也不过百步,更不用说穿透力了。但是她无与伦比的命中精度,使得这绵软的一箭,发挥出了不逊于强弓硬弩的威力。那个赵兵根本不及躲闪,就被一箭射入眼睛,狂叫倒地。
赵兵的这一声吼,揭开了遭遇战的序幕。赵兵们大声嘶吼,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前冲上。诸葛雅身后的少女们毫不畏惧,端直了手中的木矛,呐喊着冲杀出去,与赵兵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一照面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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