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什么?直到现在我都不懂你想要些什么?你让我带倪帘到洛国,却又让那傅国的人把她带走,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喜欢她吗?”
见愁忽然感觉心事被人洞穿一样地慌乱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你说殷菱?”
“自然。我从不怀疑你对半夏的感情。”
见愁沉默了一下,忽而笑起来道:“既然你不怀疑我对半夏的感情,又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喜欢她?”
这种模糊地不置可否的回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的。
“我要你去傅国的皇宫中把她带出来。”
一字一顿,难得地没有拖着长音,见愁吃惊地瞪大了眼反问道:“你让人把她带走,是为了要我把她从宫里带回来?”
“对。而且不要管她的意愿,把她抢出来。我要她活着,哪怕你用命去换她的命。”
“为什么?”见愁简直难以相信天南星不是个疯子,那个臭老头在说什么?他要把殷菱带出来,宁可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把她带回来?
“你最好是死在傅国皇宫里。”
见愁的眼眸瞬间阴郁下去,他拿不准天南星是不是在说笑,听语气一点也不像,他勉强笑了一下道:“你是恼了我吗?这般咒我不得好死。”
“如果你在她面前死,你不仅不会死,会活得更好。”天南星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听得见愁一头雾水。
“……我死了谁来继承你的皇位?”见愁讥诮了一句,心想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到极点。什么叫做死了不仅不会死还会活得更好,真是狗屁不通的理论。
“只要你保证你死在她眼前,我保证你不会死。”天南星平静地说道,语气里的肯定不容置疑。
淅淅沥沥的冬雨,却是连绵不绝。
殷菱从长达半月有余的昏睡中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傅国的皇宫中了,窗外的雨声风声一如她睡去之前,若不是她安稳地躺着,她甚至会以为自己只是在车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看见身边陌生的宫女带着些感激涕零的神色,一问才知道,傅申吩咐下来如果她一个月不醒过来这里所有的人包括太医都要掉脑袋,听说那个男人,自己的夫君如此关心自己,她情不自禁地有些怔忡。
来服侍她起居的宫女都生得极乖巧伶俐,仿佛不消她动一根手指头就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然而挥之不去的陌生感还是让她感觉到疏离。
她想苁蓉。
那个像她的姐姐一样的,温柔的会关心她的姑娘。
可是苁蓉现在在哪里呢?在洛国的皇宫中吗?她曾经说不要离开自己,那么她会从洛国离开来找她吗?见愁呢?见愁会和她一起来吗?
想到见愁,秀美的眼中不由黯然。
听说她醒过来,倪笔第一个前来探望。她本想出去透透气,却被宫女拦下,得知傅申太子表示她不得随便下地走动,她确乎是哭笑不得。
确实睡得这样久不是很正常,但是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除了昏迷之前那多到仿佛要把她的头胀裂的记忆涌入和脑仁传来的刺痛,她的身体并无大碍。至于昏迷之前她看到了些什么,怪的是,她竟然想不起来清晰的模样,只是模糊地一些片段。
人影是模糊的,词语也只是零星的片段,更主要的是一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头就会痛得仿佛要裂开。
然而眼前的人不一样。
“爹……”她怯怯地唤了一声,带着陌生。
她是个不孝的女儿,她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忘记了。她缩在角落里望着带着点威严的父亲,眉头深锁的男人看见她似乎眼中带了无尽的怜爱,颤抖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脸上勉强带了些笑容。
“我听太子说了,你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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