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了电话,虚掩的门就被人给一脚踹开了。
柏静夷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皱眉,冷冷的问:“陈家的规矩呢?”
“陈家的规矩?”
踹门的是她的继子,陈家大少爷陈启,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是他妹妹陈玲,纨绔富二代,脾气说来就来,不分对象。
他几步走到沙发前,指着柏静夷道:“你还知道跟我讲陈家的规矩,我问你,你派人去干什么了?”
柏静夷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我派人去干什么都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男人趾高气扬的冷笑,“你别忘了,你现在吃的住的、指挥的人都是我陈家的,当年你答应过我爸,要嫁进陈家,就要与过去,包括你那个野种断的一干二净。我爸才刚死,你就敢公然派人去找她,泥信不信,我立刻召开董事会,撤了你代理总裁的位置。”
柏静夷这些年在陈家看似锦衣玉食,却始终被那个男人压着,没有实权,花上二十万都得报明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得认。
这股气,早就憋到了极致。
陈启的话彻底的触了她的逆鳞,柏静夷霍然站起身,抬手,重重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哥。”
陈玲要上前帮忙,被陈启一把推开了,“你他妈敢打我?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当初要不是我爸救了你,你早被那个男人掐死了。你不过就是个人人艹的烂货……”
话说一半,柏静夷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彻底让陈启消了音。
陈玲尖声叫嚷:“柏静夷,你反了。”
她现在心情正烦,懒得跟这种茅坑里的蛆虫计较,对一旁站着的保镖吩咐:“把大少爷和大小姐带上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能出这个门。”
不管陈启和陈玲怎么挣扎怒骂,最后还是被保镖给强行押到了楼上,门一关,声音就彻底听不见了。
柏静夷现在已经全权掌控了陈氏,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对这家人卑躬屈膝。
她站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将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拂到地上。
然后从一堆碎物种捡起手机,拨了个号,“给我狠狠的打。”
言舟径。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再次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柏静夷心里还是生出咬牙切齿的恨。
那个肮脏龌龊的男人。
当年为了想霸占她夫家的公司,撞死她的丈夫之后,还想趁着她昏迷不醒时候将她一并除了。
他将她安置在私立医院,买通医生和护士,把她耐以生存的氧气罩给摘了。
是陈世文发现后,找了医生抢救,给她转了院。
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因为感恩和想报仇嫁给那个有着病态占有欲的男人,他不许她和过去的生活有联系,也不许她认女儿。
她这二十年,都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女儿也不好过。”
...........
翌日。
天刚亮,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
经过昨天的事,言陌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所以门锁上刚传来动静,她便醒了。
进来的人是池静娆,她手上还端着个托盘,看着言陌笑得肆意。
这个场景,和记忆里那场到现在都还纠缠着她的噩梦重叠,衍生出无尽的恐惧。
她几乎在刹那间苍白了脸,撑着身子往后退,没几下就抵住了床头。
这是言陌被挟持以来,第一次表露出这样脆弱不堪的一面,戒毒的痛苦和**的快感在这一瞬间齐齐涌上心头,交替着涌进她的脑子里,侵占她的思维。
池静娆拿起针筒,对着灯光轻轻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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