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因为成瘾性最高,对身体的危险也最大,并且复吸率远高于其他毒品。
要戒其实不难,顶多难受个三五个月或者一年两年,但之后呢?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在无数个寂静无声的夜里,谁能保证,她这辈子都能意志力坚定?
最难戒的是心瘾。
这一点,她知道,陆靖白肯定也知道。
“知道秦时复吸的时候,我怨过他,觉得他辜负了秦慕的期望。”
言陌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但她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宁静,仿佛是自我厌弃般,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戒得掉戒不掉在这一刻对她而言,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陆靖白环抱着言陌肩膀的手紧了紧,“你和秦时不一样,那时的他一心想找到当初引诱他父亲吸毒的人,没想过要戒毒。”
“找到了吗?”
“不知道,他没说过。”
“恩。”
言陌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陆靖白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脸,“你之前没有吸毒史,龙哥的目的不是让你死,注射只是为了让你快速成瘾,量不敢大,所以言陌,相信我,会戒掉的。”
杀不杀言陌对龙哥来说不重要,他的目的只是想折磨他。
而他坚信,守着一个吸毒成瘾活人远比悼念一个死人更痛苦,这种痛苦,会像钝刀一样时时刻刻切割他的神经,每次毒瘾发作都会在他心上划下伤痕,没有愈合的一天
.........
外间传来小声的谈话声。
陆靖白听出来了,是奚钺的声音。
“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暂时不能对外见客,录口供什么的,等他身体稳定了再说。”
以龙哥为首的贩毒团伙在松林横行多年,牵涉的不止是毒品交易,他的背后,还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安插在警局里的内应,各省各处的拆家,毒品的藏处……
而如今,这一切的源头——龙哥。
死了。
现场就他和池静娆两个人,接受调查是必然的。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奚钺。”
几道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病房门推开,跟着奚钺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穿着深蓝色警服的人。
陆靖白去省厅开会的时候见过。
“去隔壁病房录吧,我太太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领头的人点头,“好。”
陆靖白捏了捏言陌的脸,给她盖上被子,“先睡一会儿,我很快过来。”
“会很麻烦吗?”
奚钺的话她也听见了,她对警局的流程不了解,但录口供总能让人和不好的事联系起来。
“不会。”
陆靖白本打算直接过去,也没几步路,走慢些扯不到伤口。
奚钺让护士拿了个轮椅过来,亲自将陆靖白推到隔壁病房,安置在病床上,“现在能躺着你就好好躺着,明天少不了要折腾一阵子,你这身伤,估计这几个月都愈合不了了。”
言陌没睡。
私人医院人本来就少,奚钺给他们安排的病房更是格外清静,但即便这样,隔壁也没有丝毫的声音传过来。
陆靖白重新回到病房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他拧着眉,唇瓣微微泛白,眼底覆着一层疲惫的阴影。
在对上言陌的视线后,那些疲惫很快被掩盖,“怎么没睡?”
“睡不着。”
“伤口还疼?”
“……恩。”
睡不着的原因很多,言陌不想说。
有人敲门。
陆靖白:“进来。”
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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