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的固定在上方。
张凡在护士工作的时候,一边消毒,一边思考。医院里做手术,大家好像觉得患者进医院,然后抬上手术台,让医生拉开肚子割掉坏掉的器官就完事了。
其实不然,一个患者入院,首先检查,明确诊断。然后在手术前一天的科室晨会上,大家开始讨论手术方案。
到底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几乎都是提前预定好的。甚至都会考虑到一些突发情况。
这也是手术的患者往往在需要动刀子的地方会被医生画了许多道道,这个就是预定的切口,可千万别手闲给擦掉了。
可这种突发的而且设备简陋的情况下,张凡现在考虑的就两件事情:一,肚子豁开了以后,伤员的体质是否足够强健到能全面探查。
二,如果打开肚子以后,伤员的情况不允许在这种条件下做手术,他是不是能坚持到来日再战!
几分钟,甚至都没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张凡不得不停止思考,因为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动手术了。
“开始!”张凡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刀!”怪异的场面。
如同患有帕金森的摄像师拍摄的电视一样,张凡护士还有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同一个频率的摇来晃去。
张凡拿着刀,在伤员的肚子开了下去,这种手术广义上可以称之为剖腹探查术。
伤口直接从剑突到耻骨,就这,说不定在探查以后,还需要或左边或右边的再来一个横切。
这种伤口有多大,一般人感觉不出来,这个切开和没有切开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过年杀年猪的时候,当猪吊起来要掏内脏的时候,这个切口和这种剖腹探查术特别的相似。
再加上四周的拉钩这么使劲一拉,乖乖,这样说,这个腹部的切口,别说塞个人头进去了,放进去一个半大的孩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就如你穿着衣服,你女友钻不进,你解开衣服扣子,别说一个了,就算两个也能包裹在里面,就是如此的宽广。
翻开腹膜,肝脏右侧就如一个开口大笑孩子嘴一样,豁着门牙哈哈大笑。
“无菌玻璃瓶!”张凡一句话说出,要是在一般的医院,医生护士或许会不明这个意思。
在医院内,只要是个正规的医院,很少医生遇上这种情况。
而部队医院则不同,遇上紧要的时刻,没有后方,没有支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这种没有被污染的血液,就是患者最后的保障。
助手拿着玻璃瓶收集着淤血,虽然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个血液是不是已经被污染了,但收集总比不收集的强。
张凡左手拿着一块湿盐纱布一把捂在肝脏的裂口上,然后右手探入腹腔,直接就像是做首都名菜卤煮一样。
不停的用右手伸进伸出肠道中。现在的张凡第一是判定还有没有其他器官损伤和出血,第二就确定血液是不是被污染了。
血液自我回输有个铁律,不管是不是胸腔还是腹腔,一旦空腔脏器出现破溃,这个血就不能回收了。
什么是空腔脏器,最大的空腔脏器就是肠道和胃。张凡不停的在肠道里面翻腾着。
这个翻腾是有规矩的。肠道破了没有,最好的检查就是腹部CT和X线,一拍就知道一肚子的游离气体。可现在没这个条件啊。
张凡的眼睛瞪的如同牛子一样,仔细的盯着腹腔中的淤血,耳朵如警犬一样都竖起来了。
然后右手如同屠夫洗猪肠子一样。从胃部幽门开始,张凡右手一点点的向下推赶。
这是在干什么,简单的说,就是在看有没有气泡,在听伤员会不会放屁。
上了年纪的男生小时候估计都有过补自行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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