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扎的,疼不疼?”
完之后,江毅湛背过脸去,以手撑地了起来,继续行路,也没有再来拉沈婉心的意思。
沈婉心自知理亏,知道是错怪了他,只好跟着。只是山路崎岖,没有江毅湛的提拉,沈婉心几乎寸步难行。踌躇间,沈婉心看见江毅湛仍然是背对着她,却伸出一只大手。沈婉心略微犹豫还是握住了江毅湛的手。他微一带力,沈婉心就着势头踩石而上。
只是刚才那番话恐怕实实在在伤害了江毅湛。后来一路,无论沈婉心再什么,江毅湛都再也没有理她。
一路无话,山路就显得更加崎岖陡长。沈婉心的体力越来越弱,纵然有江毅湛在前面拉着,她踩在山石上的脚步还是愈发虚浮。沈婉心正喘息之时,突感身子腾空,是被江毅湛背了起来。
“你……”
“还走得动?”
“走……不动。”
“那就老实呆着。”
“你还疼吗?”
“还能忍住。”
“刚才对不起。”
“嗯。”
……
“江毅湛?”
“嗯?”
“你不高兴了吗?”
“嗯。”
“……”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江毅湛把沈婉心放下就独自去找龙须草。沈婉心一个人待在一块厚岩壁下面,感觉待了很久很久江毅湛都没有回来。她攥紧拳头,紧张不安,不安全感越来越重。
山影西斜,沈婉心也饥肠辘辘。看日头,早就过了午后好久。这一日又是一番体力大耗,叫她怎么能不饿。
翘首以盼良久,都不见江毅湛的身影,沈婉心重新坐回地上,孤独感备重。
又不知道过了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沈婉心回头,果然见是江毅湛,忍不住欣喜叫道“王爷。”
待江毅湛走近之后,沈婉心才看清楚他满身狼狈。
江毅湛的外袍被他脱了打成个包袱系在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月白中衫,袍角沾满污泥,袖口破碎不堪。
“这是怎么了?”
江毅湛神色透着兴奋,将身上包袱去下,打开,露出满满一包的金黄草。
“这么多?都是龙须草吗?”
“是。来时候原只料能寻得一根半只就不错了,连打包的东西都没带。没想到上天厚爱,竟然寻得这么多。崖西边还有,这一趟装不下,我还得再去一趟。”
江毅湛把龙须草找块背风的地方倒出来,又重新拾起包袱对沈婉心道“你看着东西,我再去一趟。”
沈婉心忙拉住他“带我一起,我不想一个人等了。”
江毅湛点点头,又把地上的龙须草包好,拉着沈婉心就走。
这里是平地,沈婉心并不需要江毅湛拉。她试着往回抽手,手指头却被江毅湛攥得更紧。
江毅湛低着头看她,突然问“你穿几件衣服?”
沈婉心脸颊腾得烧红了。
“你干什么,”江毅湛显然注意到她神色局促不安的变化“崖边风大很冷,我问你行不行。”
沈婉心声音若蚊蝇“行,我穿的多。”
到了崖边,沈婉心被吹得不住脚,鼻涕眼泪直流。没有想到,江毅湛的风大,会这么大。江毅湛又脱了件中衣,把她裹住。
沈婉心这才注意到,已经是初冬季节,江毅湛的衣服还都是单衣,一层夹棉都没有,裹在身上丝毫不管用。
“不行的话,就送你回去等我。我就这一件衣服可脱了,我也没办法。”
沈婉心苦笑江毅湛得真实在。不过她拼命摇头,即使冷点,也不想再独自待在那块旮旯角枯等那么久。
“你要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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